徐挽宁忽然伸手,一把抱住陆砚北。
逃离牢笼这么久,她都表现得很平静,直至此时,才埋在他怀里,放肆哭出声。
陆砚北没说话,只静静抱着她,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待她逐渐平复才柔声说:“别哭了,你哭得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一切都过去了,嗯?”
徐挽宁瓮声点头,声音闷闷的。
“待会儿还要去见外公,你肿着眼,他又该担心了。”
“我想深深和呦呦。”
“见完外公我们就回家了。”
当徐挽宁抬头时,陆砚北动作温柔地帮她擦拭眼泪,在她的注视下,低头吻住她,徐挽宁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两人都尝到了苦涩的味道。
真的暌违太久了……
以至于陆砚北甚至都不知该如何亲近她。
小心翼翼的。
好似稍微用力,她就脆弱易碎般。
到江家后,没人询问她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,老爷子即便强撑着,也还是忍不住一个劲儿掉眼泪,说给她准备了好吃的。
徐挽宁与贺时寒相处这段时间,都是强迫自己吃东西,回房后总会恶心到反胃,甚至会吐出来。
导致她现在用餐时,都会条件反射般地产生不适感。
众人也没逼着她吃东西,待她吃完饭准备回京时,老爷子还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,说过几日就去京城看她。
——
两人回到京城时,已经是晚上,走的是特殊通道,来接机的是陆湛南,他素来话不多,只说了一句:
“欢迎回家。”
徐挽宁瞬时红了眼,揉了揉酸胀的鼻子,故意转移话题:“听说安安会走路了?”
“是啊,其他孩子学走路的年纪,教他走路时,他总爱赖在地上不可能走,忽然有一天,他就自己扶着沙发会走路了。”
徐挽宁笑了笑,偏头看向窗外。
离开京城时,这里还是漫天风雪,如今却早已春暖花开,难免让人生出一种物是人非之感。
越是快到家的时候,徐挽宁就显得越发紧张。
陆砚北轻握住她的手,“怎么了?”
“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难看?”
徐挽宁知道,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她不知道两个孩子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?
近乡情更怯,说的就是这种心情。
陆湛南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