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北垂头看着怀里的人,她的身子在颤抖,就连呼吸都是支离破碎的,他低沉着嗓子,问她:“徐挽宁,值得吗?”
她曾为了徐家,来求他帮助。
如今呢?
最亲的人,将她打入深渊。
徐挽宁面色苍白,紧咬着唇。
手指用力过度,导致指节都失了血色。
上车后,俞老看到陆砚北怀里的人,也没多言,到了紫御庄园,俞老帮她检查了一下身体,肩膀和腿上有几处瘀伤,脖颈处还有个吻痕。
“这姑娘身体没有大碍,就是心理可能……”俞老叹了口气,“可怜呐!”
“真是造孽,早知道你就该带我去,我非废了那混蛋!”
俞老一辈子都贡献给了医学事业,无儿无女。
羡慕别人有孩子,见不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人欺负。
越说越愤慨。
“俞爷爷,辛苦您了。”陆砚北客气道谢,“因为我,还让您特意来趟江城。”
“没事儿,谁让我就是个爱操心的命啊。”俞老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赶紧去看看那个跟你不熟的小姑娘吧。”
“……”
陆砚北被一噎。
——
俞老离开后,他才拿了件衣服递给她。
徐挽宁接过衬衫,抬眼看着陆砚北,轻声道,“二爷,能不能麻烦您抱我去浴室。”
她的腿现在还软着,足见徐振宏的药下了多重的剂量。
陆砚北将她抱起时,徐挽宁伸手,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,整个人埋在他颈间,肩膀轻轻抖动,有温热的液体滑落,烫得陆砚北脖子发麻。
她就像只无家可归的猫。
可怜,无助。
陆砚北从不爱管闲事,偏又为了她屡屡破例。
只怪她的这双眼真的像极了那个人。
看着她时,他便不自觉的心软。
她搂着他的脖子说:“谢谢。”
声音又软又哑,有种难以言说的破碎感。
陆砚北没说话,抱她进入浴室,将她放在花洒下。
徐挽宁靠着墙,勉强支撑着身体。
“洗好叫我。”
陆砚北关门出去。
“二爷,高总跑了。”陆鸣压着声音。
“去找。”
他让高总自己去警局自首,只是这个男人,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,居然中途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