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绣床斜凭娇无那,烂嚼红茸,笑向檀郎唾。”先生只是先前听过李煜的名字,也知晓他写了词,深受金陵年轻才子佳人的追捧,倒是没有自己读过李煜的词,这张小山吟了一首《一斛珠》后,老先生便更觉这李煜是一个浪荡公子,瞧瞧这写的什么,真是不堪入目,不堪入目。
老先生连连摇头,不禁叹息,如今便追捧这种词吗?不禁叹道“想来之前我说的没错,真真切切是一个浪荡公子!”
“先生娶过妻吗?”张小山很直白,问道。
“未曾!”
“那先生就不能说他是一个浪荡公子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就比如,在旁人嘴里我们听了一件趣事,逢人问起,每一个总能说出自己的看法来,但没有在场,没有亲眼看到,怎么能知道这件趣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?发生了什么?”
在李煜这件事上,老先生是没有资格评价的,因为他不了解李煜,也不曾见过李煜,只是在旁人嘴里听了几句,今日又听了他写的一首词,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,并不能断定李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,是好是坏?是浪荡还是秉直?谁也说不准!”
“倒是我孟浪了!实在对不住,对不住!”先生不是什么庸朽之人,无凭无据便说人家浪荡,实在有些不妥,便十分坦然道了歉。
“嘉少爷以为呢?”张小山又瞧着李从嘉问着。
“照姑娘这么说,我是见过他的,所说的话可是有凭有据,与他无仇,自然不会诋毁,李煜其人,与李双双先前所言,相差无几!”
“长在大院里我信,酒量不好我也信,有些无耻我表示怀疑,但说他贪恋美色,我定是不肯相信的,且认为他定是十分喜爱自己的妻子!”
“大概也如小山姑娘所言吧!”李从嘉耸了耸肩,摊了摊手,饮了一口老白茶。
李双双在院子里洗菜,先前只插了一嘴,便没再说话了,只是竖着耳朵听着,心里却是暖暖的,当听到李煜定是十分喜爱自己妻子的时候,李双双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,笑得十分灿烂。
…………
李煜其人,此事已然过去,众人已经不再开口提他了,毕竟一千个人有一千种说法,只有亲眼看见,亲耳听见,才能真正晓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“嘉公子想怎样处理落水之人,恕我直言,金启明还好对付些,但那闽国二皇子是个不折不扣的……浪荡公子!”张小山顿了一句,说出了这个她十分不喜的词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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