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试了几个字数，虽然很慢，但他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。
“看样子是在恢复中。”大夫如是说道。
盛十问，“什么时候能彻底恢复。”这是他失明以来首度在意自己眼睛恢复情况。
虽然能勉强视物，但他却依然看不清柠乐的样子，这让他有点不满意。
“这个说不好，可能一天，可能十天，也可能一年半载。”大夫抚着胡须说得跟没说一样。
世子听着他这个模糊的答案，略略挑眉，薄唇微动，似乎要说什么——
柠乐生怕他说出什么招怒的话，忙忙道“谢谢大夫了。”拉着他出了医馆。
“他是庸医！”出了医馆，世子薄唇轻吐一句话总结。
他们都不是蠢人，很清楚的意识到这个大夫话说一半藏一半。
堪比下京里的太医，他确实堪称庸医。
不过——在这仅有一位大夫的镇上，这大夫却堪称国宝。
虽然很赞同盛十的话，不过，三姑娘认真的嘱咐说“我们现在不能拉仇恨。”
接触几次，她也知道这个老大夫的个性。
估计胆小怕事，所以任何事都只说个模糊大概而不给个准数。
那样就算出了任何事，他也能撇清干系。
因为眼睛不方便，柠乐雇了辆牛车请人带他俩回去，将牛车叫过来后，她本还顾虑到盛十会因为不习惯而闹情绪。
正想要找些话哄他时，却见他先一步牵住了她的手，说“扶我上车吧。”
难道他以为这是普通的马车？
柠乐好奇的将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圈，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“你在看我？”盛十微微侧过头来看她，语气含了一丝愉悦。
三姑娘：o(╯□╰)o
世子你眼神果然不好使了，我明明只是在疑惑。
“这是什么表情。”他不满，伸手捏她，虽然模糊，却清楚的看到她面瘫的样子。
“没有。”柠乐果断的否认，虽然只是一瞬间，但她没有忽略过马车颠簸时他微微蹙起的眉，但一瞬间又恢复了自然。
她忽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想法。
“盛十，如果我不在这里，你还会坐这车吗？”
“我会走回去。”
果然——
因为是柠乐，所以盛十可以一次一次的打破他的例外。
牛车行出了没一段路程忽然间的就停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