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牡攸走到了正中央,撩袍单膝跪了下,声线平静,“臣文牡攸叩见太后。”
这人自考上状元后,除了在年底时露个脸外,其余的时候几乎不见人,哪怕皇帝在时也是如此,太后一时间有些愣住,好在台阶之上的的向成玉发出了轻咳的提醒声,才反映过来,“文状元,起身吧。”
文牡攸不亢不卑的立起了身。
“文状元今儿上朝,可是有什么事?”向成玉问话道,心暗忖,莫不是也为了储君之事来的?若是,这个他们都不了解的对手,该要如何应对才好?
这个文牡攸的来历实在诡异,明明查不出什么身份背景,偏得皇帝重用。
而偏偏此人还任性的很。
想上朝时就来,不想时,连个影子都见不到。
今儿忽然上朝,叫得向成玉和太后都有种深深的防备感。
文牡攸低首说,“臣有一娘亲,自上京后一直只有书信来往,近来老人身体略有不适,所以臣下想归乡去探望。”作为一个孝子说着慌话时,他略略的蹙了蹙眉,似有些不适应。
心默默的道,在下是逼不得已而行之,若真有上天神明,要有所报应请冲我一人来,莫理会在下的不得已之言。
祈祷了一番后。
向成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,“文状元,眼下京中的情况你是知道的,你想要在这时出京,恐怕有些不适合吧?”
“情况,什么情况?”文牡攸没有看他,依然看着太后,平静的声线下带了一丝丝疑惑。
“皇上驾崩之事,文状元未闻得?”向成玉觉得他果然是来找事的,这么大的事,又敲响了古钟,只稍在朝为臣的哪怕他久不上朝,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“敢问,皇上的尸体可寻得了?”
“并未——”旁边一朝臣有感会发生精彩的事,抢先回道。
“那敢问,可有人目击皇上或重伤,或染病已逝?”
“并未——”
文牡攸皱皱眉,舒展,又问,“那可是皇上有什么人来,留下遗诏?”
“也并未——”
“什么都没有。”文牡攸奇怪的看着上首,“那你们是怎么判断皇上已去的?”
问得好!众朝臣在心底默默的鼓掌,同时也替文牡攸担心,这是他们一直存在心底所骂的疑惑,但是碍于太后掌权,向家歹毒,所以没人敢说。
果然是来找事的,向成玉眼底划过一丝冷意“文状元,何家之人为了报仇已经丧失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