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浑身像被泼了盆冷水一样冷。
苏家主看了看母亲,再看看自己的妻子,倏地站了出来,撩袍跪下,“太后,皇上,臣母近来身体不好,有些胡言乱语之过,臣愿代她接受惩罚。”
老夫人却侧头看见太后的脸色相当的难看,风雨欲来的表情,不好——
这时,安正嘟嚷,“老夫人身体不好胡言乱语,可太后精神却好好的,却跟着——”他撇撇嘴,一副不敢说的表情闭了嘴。
但他那大嗓门就算只是嘀咕,在这会寂静的御书房里有谁能没听到。
老夫人心底只念,载了载了,自己居然载了!
大夫人在老夫人的耳旁低喃了几句什么。
老太太脸遽然惨变,看向苏柠乐的眼中,带着恨极的情绪,却不得不压抑下这种情绪,站了出来重重跪下,“太后,皇上,臣妇想过了,臣妇是近来噩梦连连外加思孙心切导致出现了猜疑之心,这是一罪,臣妇未经查证事实,就端着因幻觉出现的证剧来找太后忏悔,以致太后误会扰乱了朝纲,这是其罪之二,一切都是臣妇之错,请太后,皇上处罚!”
她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,黯然伤神——
但内心之憋屈有多深,只有老太太自己知道。
太后见她将责任揽了过去,面色好看了些许,但心底还是恼极的,在这里的全都是老狐狸,谁不知道这不过是一番场面话,不过是圆了自己的面子罢了。
她忍了再忍,开口说,“此事哀家也有错。”
错——
全都错了。
在场唯一无错的,只有一个苏今朝!
好好好,真是好极了。
太后笑着,多少年了,多少年没人叫自己这么憋屈过了,明明可以确定对方是女儿身,可偏偏验出来的是男儿身!更可恨的是她只有证言,并无证物!太后面上带笑,眼神却冰冷到极点的看着苏今朝,“苏今朝,你既是男儿身,为何出来时却要着一身女装,有意戏弄于哀家么?”她和向贵妃都怀抱一丝希望,希望苏今朝能犯一丝错,或者一时得意之下,说出什么秘密来借此反转——
苏柠乐一听到戏弄二字,立即扑通一下跪了下,一副傲然的表情,“回太后,今朝堂堂七尺男儿,如何肯穿女装,但是宫女却说这是圣意,由不得我,为了这份圣意,今朝才忍着屈辱穿的。”
朝臣们将脑袋低下。
太后面上却是一僵,“如此说来,你却是受委屈了,可你为何不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