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“恐怖”“死亡之塔”“双心人”“向导叛徒”等等。
帕夏拿到了军官留下的记事本。处理了丧葬事宜后,帕夏决定出发行动。
总督心不甘情不愿地替他们弄来马匹和骡子。
帕夏自己就通晓曼陀罗文,所以拒绝了总督派来的护卫队和向导随行。被捅一刀没关系,但他不要被人从背后暗算。
他们就此出发。
塔利从小在城市长大,现在看到头顶一望无际的苍穹,羔羊脖颈上铃铛摇晃咩咩的羊叫声又细又长,这一切都让他赞叹不已。
而帕夏对这些环境所带来的美妙幸福,完全不屑一顾,凡他眼睛所见,脑子便解剖分析成数据,以便记忆储存。
任何森林,他走过去,就转换成建材木料或大炮支架。他以同样的方式评量动物和人类,幸好他还懂得礼数,不至于跑去掰开他们的嘴数数究竟有几颗牙齿。
他定期查阅前任地图师留下的记录,并和自己的地图对比。在他的那张地图上,曼陀罗山区现在还是一块白点,因为缺少详细资料,不清楚那众多山谷的走向。
不过,他记得曾在宫中翻阅过一些古老地图,那些图非常古老,装饰非常丰富,着色画师在上面绘出许多奇怪的生物,其中还有长相半人半树的,胸口挂着两颗心脏。
他们抵达一个岔路口,路中央有一座瞭望塔坐镇,旁分三条小径。
第一条通往地图上标有的一处隐蔽住所。
第二条向西行,穿越高山牧场。
最后一条则蜿蜒曲折,朝向一座山岭。上任地图师走的就是这条路。
帕夏他们也走了这条路。
他们一路遇到了不少瞭望塔,在这片辽阔的树林荒漠中显得诡异异常。这些塔都坐落于十字路口,指向其他道路。这那些路的尽头多是一些不知名的偏僻小村。村口会有犬只龇牙咧嘴,咆哮相迎。这些养来猎熊的守门犬又高又壮,戴着铁刺项圈,必须挥鞭驱赶才会散去。
山谷一重又一重,一波又一波,凹凸不平。水流河川千奇百怪,挑战着最不可能的风貌。
帕夏这位伟大的地图师也对此感到头痛,在一场冰冷而浓密的大雨将景观模糊剁碎后,他再也分不清方向。他觉得自己仿佛走在一张被揉皱地图的皱痕里。
几天后,帕夏不得不承认事实:他们已经彻底迷路。他生平最厌恶开口问路,因为这侮辱了他的记忆和职业。
不过,那边就有一个男人,站在一个被烟熏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