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貌不扬又皮肤黝黑,不像个白面的文人,更不像个言辞过激的。
“你是张延?”
怡亲王确认道。
“没错。”
其余气势汹汹冲,率先冲进屋子里野蛮搜查的人,很快就跳出来了,一一摇头,通报屋子里没有人。
“可以走了吧。”
他并不反抗挣扎,表现的相当淡定从容,似乎早有预料。
张延高傲着下巴走向逮捕他的亲卫,反倒是怡亲王显得很是小家子气。
他来了兴趣,转身来到这个怪人身旁。
“你这一去必死无疑,一点都不怕?”
张延拍拍手,抖抖袖子上的切割纸时沾染上的粉灰。
“不过说了两句真话就要死,天朝这个时候还要搞文字狱。”
他慢条斯理挽起袖子,抬头看了看天空。
原本的大太阳竟突然躲进了云层里,迟迟不再露脸。
“要变天啦。”
“好自为之。”
张延突然拍了拍怡亲王的肩头,背手款款而去,饶有兴致,很有富裕的唱起了《定军山》:
这一封书信来得巧,天助黄忠成功
站立在营门传营号,大小儿郎听根苗
头通鼓,战饭造,二通鼓,紧战袍
三通鼓,刀出鞘,四通鼓,把兵交
上前个个俱有赏,退后难免吃一刀!
“好,张先生唱地好啊!真好!”
一小段结束,意犹未尽,街上的行人纷纷由衷地鼓掌喝彩给予肯定。
张延很得意,朝着四方邻里乡亲一一作揖鞠躬致谢,整个路口成了他展示个人魅力的舞台。
“老实点!”
怡亲王的人怕是这么多年第一回见到如此嚣张高调的“犯人”。
只他这一路精彩的表现,让怡亲王有了些许刮目相看。
“有什么需要,尽管提,都满足你。”
关入大牢的张延总算老实了些,盘腿坐在一处空地上,闭目养神。
“我要求保留每日在这里看书读报写字的权利。”
“可以。小邓子,给他添盏煤油灯来,让张先生,这两日安心在牢里继续做他的学问。”
“嗻!”
“濒死之人,就没有什么别的愿望?”
“濒死?”
张延睁开眼睛,一脸的疑惑。
“我张延的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