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上空无一人。
钱永昌有些奇怪,并乘的军师慌张的手握着缰绳,右眼皮子直跳,总觉得情势不妙。
打从进城来,他就觉得说不出的不妥,小声提醒了钱永昌要小心。
这话也不用这小军师提醒,钱永昌虽然利用夏瑜叫开了大门,却并没有完全回归她自由,只是略微松绑了一些,依旧让她开道。
何来娣陪着走了好一段,抗议并破口大骂了一路钱永昌的不守信用。
钱永昌并不在乎,还轻飘飘的回怼,只承诺了开城门便不伤害夏瑜性命,而不是马上放了。
这文字游戏玩的,他钱永昌可真奸。
夏瑜并不恼,还小声安慰着何来娣稍安勿躁。
钱永昌是顾头不顾尾。
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队伍中间,走着走着,莫名其妙就多了一百号人。
这一百号混迹分散在他千余人之中,低着头,默默地赶路同行,无声无息。
殊不知在经过了宁绥多条纵横交错的巷道的十字路口,总有那么几人,十几人被突然冒出的人捂住嘴,拖到巷子里抹了脖子。
更多的则是三五成群,在抬头东张西望的一瞬间,瞥见那青石板青苔的巷子里,月光下的袅娜娉婷的背影。
对于这帮长年苦于行军奔走漂泊在外,气血方刚的年轻儿郎,魂儿都被勾的没影了,呵呵傻笑着,跟进那女子消失的小巷子里,转头再见时,这粉红佳人却手执利刃,等待他们的,当然便是埋伏多时的无情杀戮。
还有些贪酒的,见那岔路深处,明晃晃摆着的一坛坛陈酿的,酒馋虫儿勾的没边儿了,直愣愣也离开了大部队,迫不及待飞奔至前。
还没等抱起坛子豪饮,就人头落地,成了刀下魂了。
人陆陆续续的又被分拨处理了不少,夏瑜苦于如何从钱永昌眼皮子底下脱身。
快到轩口亭之时,却咿咿呀呀响起了一阵戏语。
在这空荡的街上,更是余音缭绕。
钱永昌警惕了起来,这反常的动静叫他叫停了行进的队伍,叫长枪队先上探情况。
很快地,长枪队将这中央搭起的临时三尺戏台团团围住,几十条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台上弹唱坐打的几人。
台上之人并无惧色,也毫无停下之意,手中的道具纸扇开合,转身舞的风情万种,兰花指勾的动人。
钱永昌也是票友,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信步而前,在包围的人群之后,定定看着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