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老先生好助人为乐,那便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”
乔锦心说着话,就双手一撩袍子,定定找到院内一方小石凳上落座,继续悠闲地开口。
“我这新婚,府上留一个寡居,带孩子的妇道人家,总是有损清誉的,皇太后私下也提了多次。”
“我这儿是留不得了,不知老先生可否收留呢?”
“袁姑娘手脚勤快,会唱戏唱曲儿,姿色也不错,虽然带个拖油瓶,男人前不久抽大烟抽死了,若是不嫌弃,做个填房也不错!”
“大人,你,你……”
袁蝶衣万万没想到,乔锦心会说出这样一番话,这同她丈夫春生,那日当街卖她换钱有什么区别?
她不敢相信,眼泪簌簌而落,顺着面颊一颗颗落在儿子的袄上,见母亲哭的动容,不谙世事的婴孩,随即也嘴一垮,又哇哇哭了起来。
袁蝶衣没去哄,有些万念俱灰。
这可能就是她这辈子的命吧,永远遇人不淑。
“不劳烦大人给蝶衣找去处了,蝶衣可以自己想法子。”
“大人,”她叹一口,无限悲凉,向乔锦心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谢谢您这段时间,对蝶衣母子的照料。等小橘回来之后,麻烦大人转达一句,袁姐姐今生有她这么好的兄弟,值了!”
乔锦心没有做声,只微微点了点头。
她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,一只手抓着自己大红的衣襟,慢慢用力的收紧,青筋指节泛白。
舒望兴匆匆道了句“乔大人,告辞!”
便转身去追袁蝶衣。一群人呼啦啦的,很快就散了,只留了大力刚才吐了一地的污秽狼藉。
乔锦心心里有些不舒服,低头坐着,准备再缓一缓。
“喵呜,喵呜!”
两声清晰的猫叫入耳。
她抬头,不远处的墙根儿,一只白胸毛的微胖橘猫,朝她呲牙咧嘴。
她觉得似曾相识,慢慢起身,径直向这小猫走去,蹲下来摸摸它脑袋,温和的问着。
“你是谁家的猫啊,身上还挺干净。”
这橘猫虽然没有表现出抵触,不让摸到情绪,却也脾气很大,上来就是两爪子,挠的乔锦心的左手腕处鲜血淋漓。
像是在刻意报复。
下手真黑。
“小畜生!”
乔锦心恼羞成怒,一把滴溜起这胖猫后颈皮往回走。
她现在可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