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,却是因为多尼。
多尼早就觊觎兵部,若不拿广禄牵制,多尼再得了兵权,这天下就真成他们家的了。
皇帝命广禄亲自调查,非得查个清清楚楚,给前方将士一个交代。
这日大早,广禄带人进了公主府。
之前派去的长史根本没进公主府的门,就被撵出来了。长公主脾气大,就是皇帝也拿她轻易没办法。这么有个两三回,广禄只得亲自登门。
他一到,府上管家立即迎了出来,恭恭敬敬领他进府。
公主没在正殿迎他,只请了他一个去西花厅。
广禄挑帘进来,见公主在晨光里坐着,二十多岁的公主本该是最滋润的年纪,却枯瘦的没有生气,像冬日里的芦苇,干巴巴的,面容犀利。
“皇姐,”广禄叫了一声,心里颇不是滋味。
他跟长公主不算亲近,他生下来养在先帝跟前,开蒙的早,读书射箭占去了他大部分时光。长公主出嫁后,听说过的不好,却也从不跟他和皇帝叫苦。
长公主转过头来看他,“二弟,这么早就来了?”
一面给他烹茶来喝。她面前有一张长长的茶案,娴熟的替他洗茶冲杯,似乎早就等着他来似的。
广禄不自在的道,“皇姐,我来是为了。。。”
“你要寻的人,不在公主府。”长公主不抬眼只道,“先喝茶。可用了早饭?”
见广禄点头,知道他作息十分规律,早起必定是练了拳脚,吃了饭洗漱了才出门的。
“这便好,这茶味浓,我怕你醉茶。”
喝了一轮茶,广禄坐得近,瞧见长公主眼角已经有了好几道鱼尾纹,开口道,“日子是自己的,如今天下安定,皇姐何苦苦着自己?”
长公主又去煮水,添茶洗茶冲杯,她自然知道广禄的意思。
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一个男人,何苦在额驸这棵树上吊死。公主跟额驸感情不好的历代多的是,在外头自己寻找一个,只要不过分,世人也没什么说的。
何况这回额驸做得实在过分。
就听见一阵茶盏轻撞声里,长公主苦涩道,“我是大夏长公主,要只顾自己快活,让先帝跟額涅在地底下跟着羞愧,我做不到。”
广禄微微讶异,没料到姐姐竟是这样看重名声的高贵。为了皇室的尊严,宁可自己枯萎而死,空守闺房也不肯落人口实。
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敬意。这些年,过得如此艰难,也不见长公主在人前抱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