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情形,先起了身,不待来人跪下去,已经托了她起来,听见说“奴才福慧请康嫔主子安。”早有海若在一旁道,“这是新任喜贤章京小福大人的夫人。”便知道这是有诰封的,也是皇后旧识,便笑呵呵道,“我眼拙,成日也不出门,想必是皇后娘娘的故人。都是自己人,夫人不必客气。”那边海若盈盈笑着道“夫人请”,仍旧将人带到皇后娘娘左手边,在杌子上坐下。
素格过来请安,两个人拉着手颇是感叹。福慧盼了许久,才见到素格,人多也不能多说,只微微点头。
皇后在地平宝座上瞧着,颇为感慨,惆怅道,“多久没一起这么坐着说话了,说起来上一回还是我进大夏门的前一晚。”
舒兰进宫前,素格跟着福慧去贺喜,那时候虽然已有名分,可到底还是闺中,没多少忌讳。如今再聚在一起,皇后福慧都已为人妇,素格即将入宫,人生的得意和不如意,各有各的醒悟,只是早已不便当作心事跟人交换了。
好在康嫔晓事,拉着海若跟她闲话高丽的脂粉因何好,怎么净面不容易掉粉还匀乎。海若也是爱俏的年纪,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,知道皇后这会儿不需要她,便由着性儿请教康嫔。
素格见福慧面色不错,神色也自若许多,心底里喜悦。“姐姐如今出入可还方便?”
福慧知道她惦记,家里的事儿,外人到底不知道底细。当着皇后也不好多说,“方便的,皇后娘娘的诏,谁有胆子敢不遵的。如今府里都是福椿儿说了算,阿玛怹这回吃了教训,回去说感激娘娘的仁厚,不然这回是要跌大跤的。”
后面的话是对着皇后讲的。这回她身子好了,特意进宫谢赏,也是福伦的意思。
福伦是颁了旨意后当晚回的家,回到家便关起门躺床上,谁也不搭理,瞪完屋顶,瞧着外面的月色到了后半夜。
月芽儿在中天时还朗朗的,后来深蓝色的夜空里云翳横遮,浅浅一弯月挣扎着想脱身,最后却还是无力的被浸没。时隐时现的月光,投在地上,是半明半暗的影儿,万物隐隐约约,兜底寒凉人生的沧桑。
瞧了半宿月亮,福伦长叹,月尚如此,何况人乎。
第二日大早吩咐营房福晋过来请安。
营房福晋愁了一夜,半点抓挠没有,一大早听说福伦找她,乐吱吱仔细打扮了才过来。
瞧着石景绮一张粉白细嫩,眉眼含情的脸,福伦忍了半天,“福家容不得你了,收拾收拾送你回去吧。”
营房福晋妍媚的笑脸被冻住了,只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