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在郊区一幢别墅前停下,秦飞秋把与寒扛在肩上,阿忆跟在后面。
进房后,秦飞秋打开电视,让阿忆乖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。
他扛着与寒转身上楼,进了楼梯右手的主卧室,与寒被扔在床上,无声无息,仍然穿着黑风衣,衣襟敞开,露出下面的挎包。
秦飞秋一扯没扯下来,他打开包翻了翻,一个空矿泉水瓶,钱包,七八粒圆形的糖果,几份打印的文献。书呆子,秦飞秋不屑地撇撇嘴,他拿出她的手机,关机,扔在床上。
没过几分钟,慕容栾带着一个染着银发的男人,也进了秦飞秋家。
正对床的五斗衣柜上支着一个摄像头,旁边连着一台笔记本,屏幕面对着床,能实时看到视频内容。秦飞秋递给慕容栾一个手持小型录影机,示意他开始录影,又对银发男子说:“我先来,搞完轮到你。”
说完,他走到床边去脱与寒的外套,他动作很粗鲁,拽拉袖子的时候不知道有什么东西“嗑拉嗑拉”轻响。正觉得不对劲,“轰”地一下,迎面扑来一股气浪,与寒外套腾起一片紫红色火焰。他吓了一跳,连忙往后退。
火焰闪了没几秒就熄灭了,三个男人惊魂未定。
床上的与寒忽然抽搐起来,喉头抖动,她开始大口大口往外吐,吐得很急,喷射状的浑浊液体濡湿了半张床。
应激反应一过,与寒清醒过来。即使处于昏睡状态,大脑一直惦记着心事,因此一醒过来,神经立即处于绷紧状态。她一下坐起来,伸手去掏包里的圆形糖果,捏了三四个在手里。
“都别动,”虽然很狼狈,胸口湿了一大片,头发上沾着呕吐物,与寒气势逼人,冰冷的目光,注视着屋内的三个人,“蜡丸里封着烈性硝酸甘油,一碎就会炸出一团火。”
变故突生,没见过这种大变活人,僵尸还魂,慕容栾和银发男子心里有点发憷,呆立当场,一动不敢动。
秦飞秋噗嗤一声,笑了,他转身反锁了门,满不在乎地说:“那就都不要跑,全死一起吧。”
“哼,”与寒一脸轻蔑,不紧不慢带上风衣的帽兜,“你不了解硝酸甘油,它是沾在哪儿就烧在哪儿,我的包和风衣有特殊涂料,沾不上的。”
秦飞秋眼珠转了转,对银发男子低声耳语几句。男人转身出了房间,过了一会儿,阿忆被带了上来,秦飞秋扯过阿忆,挡在身前。
慕容栾欲言又止,想了想,反而往后退了几步,躲到了门边。
与寒从床尾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