罩,随手捡了两片白药片丢进嘴里。
慕容栩被她的动作吓一跳,抢上来要拍她的手,被她躲开了。
“你干嘛呢,这能瞎吃吗?”慕容栩的话不自觉带了严厉。
与寒找了水杯,灌水将药吞下,然后说:“抱歉,我家里没药,自己做几片方便些,我只用了几毫克的原料,等下会清洁仪器的。”
真是呆子,又弄错重点了。
伸手去摸她额头,与寒这次没躲开,触手滚烫,他动了气:“生着病,还来上什么班?”
“我也是刚刚才感觉发烧的,剂型的事差不多了,我这两天就把报告写出来,如果实验复现没问题,很快就可以小规模测试了。”
与寒边说边去拿消毒用的酒精,人昏沉沉,路走地有点歪歪斜斜。
慕容栩看得直想叹气:“你别弄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那不行,放一晚上仪器会污染的。”与寒摇摇头,开始用沾了酒精的棉球擦拭刚才用过的仪器。
慕容栩不耐烦起来,一把抢过来:“那你歇着,我帮你弄。”
估计实在晕得厉害,与寒勉强点头同意了。她坐在高转椅上,胳膊支着脑袋,指点着慕容栩。工作起来的与寒,强迫症更严重,专治又苛刻,半点容不得马虎。
她非要慕容栩带上手套,按她的流程清洗玻璃器皿,擦东西也要先这样后那样。
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里干过这个,慕容栩几乎要暴跳起来砸东西,可看看与寒萎靡的脸,他又生生忍住了。
灰蓝色的宾利在半新不旧的公寓楼前停下,车主将车熄了火。昏黄的路灯照进车窗,在秀美的睡颜上洒下柔和的光,慕容栩坐着没动,静静看着。
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落下一小片阴影,因为发烧而过分嫣红的唇,显出一种脆弱的美感,让人心生怜惜。
真是个笨蛋,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,她却拼着命赶进度。
这么蠢,早晚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。
忽然,与寒咕哝两声,睡眼朦胧地醒过来,道了谢就要下车。手脚还不大协调,车门没开大,脑袋就往外神,咚得一下撞在玻璃车窗上,人顿时清醒不少。
慕容栩心里又骂起了人,没办法,只得送她上楼。
与寒的家是普普通通的三居室,家具不多,布置地很简单。
与寒强撑着去洗澡,慕容栩就东瞧瞧,西看看。餐区的墙上挂着些照片,祖孙三人,一水儿肤白貌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