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突然低下头来愣愣地看着我,朦胧的灯光下,他熟悉的眼却让我觉得如此陌生,他眼里并有没有什么万千柔情,似是只有万千疑惑,却又一句话也未曾问出口。
我不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到底是什么;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巧合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我身后拯救了我;更不知他现在又为何这样盯着我看。我只知他这双眼,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看过了。
有些话我现在自是不便说,但如若他能从我的眼神中读懂,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。这样想着,我便更加肆无忌惮且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了。
他忽然躲闪起来望向别处,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那个,今晚月色不错。”
明天就是中秋了,月色好自是不用说,我便也抬头想要提前欣赏一下。只是我在天空中寻觅了半天都没瞧见这所谓的月色,头顶只有一片黑压压的乌云。
我清了清嗓子又看向他,却见他脸上挂着一丝绯红,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清晰可见。我忍不住“噗呲”一下便调侃道:“你喝酒了吗脸这么红?”
却不想他突然严肃起来问我:“你对任何人都这样吗?”
我正想解释,手机铃声却突然想起来,是阿越。
“喂,阿越你还好吗?”我关切地问道。
“大木,你自己说的,你今天要陪我不醉不归,你人呢?”说完,电话那头便呜呜大哭起来,只听得杨恩越凑近大喊道:“嫂子,您可快来吧,我实在是伺候不了您这好闺蜜啊,您再不来,我这头发就秃了!”
“你们在哪儿呢?”
“篮球场!啊,树,你快别打球了,要来救我。”电话那头传来杨恩越的惨叫声。
“篮球场?在篮球场干嘛?”我自言自语道。
随后又对星凡说道:“阿越好像喝多了,我得马上过去看看。”
“我陪你去吧。”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关切,但眼底充斥着的,却是让人看不懂的神情。
一路上,我竟有些担心,默默祈祷江树一会儿见了星凡可不要再发什么精神分裂的毛病才好。
还未进球场,只透过球场路边的铁丝网格,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我看了看手表,这才不到八点,为何球场上打球的人这么少。
远远的,我便看到阿越坐在地上正揪着杨恩越的头发像是在数落他什么。我加快脚步喊道:“杜越,你在干嘛呢?”
“嫂子,你可来了,快快,快救我。”杨恩越虽是被阿越这般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