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阴,而且还透着股狠劲。
张本民完全能猜得出来,应该是周国防向周家茂告了状,说了一些如何被他欺负的事情,要不周家茂不会变得那么凶。
“嘙”一声,周家茂隔着路,朝着张本民吐了口痰。
示威,还是侮辱?
张本民立马跳下洋车子,撑起车腿后,解开裤子掏出家伙,对着周家茂的方向开始撒尿。
“干啥了?!”周家茂一咬牙,腮帮都鼓了起来。
“你干啥了?!”张本民一挺脖子。
“俺干啥关你啥事?”
“那俺干啥关你啥事?”
周家茂没想到张本民会这么强硬,一时还没法对答下去。
张本民哼了一声,推了洋车子继续走,回到家把白酒放下,又来到大街上,他倒要看看周家茂还能折腾个啥话茬来,再继续怼下去。对那样的人,就得一口气顶倒,否则以后老是会被捣鼓。
周家茂不见了,应该是气得回了家。
刘胜利却出来了,他准备去大队部看看贫困户花名册,年底了,他们的生活是要照顾的,公社也发了批救济物品。
“刘哥!”张本民喊住了刘胜利,“收割芦苇的事,俺跟派出所王警官说了,他绝对会把场面给镇住,到时你一定要硬起来,把威风使劲抖一抖!”
“嗐,那可牛啊!”刘胜利听说有派出所到场撑腰,肩膀一振,“你就等着看吧,今年有它桑洼大队好看的!”
“那正好有个对比,在这方面肯定会把狗日的郑成喜给比下去!”
“哦,说起那个狗玩意儿,上午还真把俺给气得不行!”刘胜利撸了撸袖口,“朱助理送来的学生礼包,他竟然也想插一手。”
“臭比养的!贪心真是不小!”
“何止是不小,简直是胆大包天!当时俺正在下广播呢,他一下窜了过来,说为啥不告诉他?娘个比的,告诉他?!他不就是想多拎点回去么,要不就是给那些和他相好的女人家!”刘胜利手一挥,说得义正辞严,“那坚决不可以!俺告诉他,大礼包上都是有名有姓的,谁分发不一样?而且,那是朱助理直接安排给俺的事情!”
“对了,他狗日的也有一份吧?”
“有,郑金桦也在名单上。”
“娘个臭的,早知道把郑金桦的那份给拿掉,专门气他个老狗杂子!”
“是哦,那样他会气炸肺的。”刘胜利一拍脑门,“可惜,忘了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