俺搬弄是非,说你跟你小蓉嫂子关系不正常,坐在洋车子上瞎吊摸。真她娘的,眼睛瞎了、耳朵聋了也倒罢了,她竟然连脑子也坏掉了!”刘胜利说起来还是很生气,“俺跟她说了,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那是捏造的啊!”
“许礼霞?她跟你说的?”
“嗯,就是她!”
“这事有点怪。”张本民故意不解地道,“许礼霞咋知道的呢?”
“她说是听孙玉香讲的。”
“噢,当时孙玉香是看到了俺坐在小蓉嫂子的洋车子上,那应该是她告诉许礼霞的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呐,孙玉香看到的事,郑成喜肯定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哦,刘哥,你的意思是,事情是郑成喜告诉许礼霞的?”
“百分百!”刘胜斩钉截铁地道,“孙玉香跟许礼霞平常都不太搭话,就更别说讲那些个事儿了。”
“嗯,的确是。”张本民点着头,“这下俺算是明白了,郑成喜是想利用许礼霞,来调拨俺们之间的关系,让你收拾我,他一旁看着,来个渔翁得利。”
“狗日的想得美!日他个亲媳妇的!”刘胜利咬着牙,“他郑成喜真是把俺当傻子看了!”
“刘哥,现在先别着急上火,以后慢慢收拾那狗日的。做人做事,得沉住气,要不成不了大气候。”
“是那个理儿。”刘胜利点头应着,而后抬脸看看西山头,“哦,时候不早了,俺回去喽,你下钩子吧。”
“你干嘛说这话呀,难不成还怕俺说被你探到了下钩线的痕迹?”
“不是不是,做啥事可都有技巧的,俺不能偷艺啊。”
“啥啊,捞鱼摸虾谁个不会?”
“俺就耍不来。”刘胜利笑笑,“行了,你赶紧忙活吧,俺回去也还有事呢。”
刘胜利走了,可没几步又折了回来,脸上带着坏笑。
“咋了这是?”张本民很纳闷,“拣大元宝了?”
“不是,突然想起个事来,想问问你。”刘胜利走到近处,小声道:“罗才花是不是被你诓了三块钱?”
提起这茬,张本民忍不住也笑了,“是呀,罗才花告诉你的?”
“嗯呐,你给她下了啥套子?”
“具体咋回事,她没讲?”
“没,俺问她也不说,可能是觉着太没面子,竟然给个小娃子给诓了。”
张本民歪头笑了笑,便把那晚的事有选择地讲了一遍。
刘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