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苦口婆心的看着虞婧欢说着,脸上的表情也慢慢沉了下去。
听到皇上的话,虞婧欢却一直沉默着。
看到这个女人的样子,何铮有些沉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他慢慢走上前,将虞婧欢拽到了自己的身边。
“皇上,孩子的事情,我们会好好想想的,当务之急,是先把夫人的身子给调理好,如果皇上知道那个阆中在哪里,还希望皇上能够将那个人给交出来”
何铮面色沉重,逼迫自己面前的人说出实话。
听到何铮的话,皇上依旧一言不发。
面对皇上的逃避,何铮则一直盯着他,他就不相信,皇上会一直瞒下去。
“皇儿,我之前的那个玛瑙找不到了,这样吧,我给欢儿找了一些布料,让她带回去吧!”
皇太后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,虞婧欢吓了一跳,面色沉重的转过身子谢恩。
看到她的样子,皇太后轻咳一声,而后便有些沉重的问着。
“欢儿啊,你这个肚子,看上去也有些日子了吧!”
皇太后细细打量着虞婧欢的小腹,脸色和蔼。
虞婧欢下意识的退了一步,毕恭毕敬。
“确实是有些日子了,如果强行打掉的话,欢儿的身子可能也吃不消。”
虞婧欢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皇太后,但是太后却不以为意。
“你要是不愿意讲这个孩子打掉的话,就生下来好了,我想,你父亲给你留下的遗物,应该也足够你抚养孩子了!”
皇太后暗示着虞婧欢,看着何铮微微笑了笑。
皇太后的笑容意味不明,何铮也不好妄自定夺。
他拧着眉头看向皇太后,试探性的问着。
“娘娘,您的意思是?”
何铮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皇太后,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,但是就这个人现在的样子来看,她应该还是不打算让虞婧欢留下这个孩子。
何铮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,皇太后便一直盯着虞婧欢。
她露出了十分心疼的表情,欲言又止。
可是她越是这样,虞婧欢心里就愈发的凝重。
她有些捉摸不透皇太后的想法,心里也越来越紧张。
皇太后的眼神带着一股压迫感,让人不敢直视。
看着自己面前的人,虞婧欢轻叹一声,她刚要回到何铮身边,皇太后便用十分心疼的语气看着她开口。
“欢儿,哀家觉得,你憔悴了许多,是不是最近太累了,你还是应该好好休息,更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身子,哀家听说,很多母亲,都在生产的时候没了性命,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啊。”
皇太后苦口婆心的看着虞婧欢说着,脸上的表情也沉了下去。
听到皇太后的话,虞婧欢下意识的看向了何铮。
感觉到虞婧欢的眼神,何铮则轻笑一声。
“娘娘,只要找到那个给夫人看病的郎中,夫人的身子就能好起来了,只不过,我们现在还找不到那个人!”
何铮知道,就算自己主动去提那个郎中,皇太后也不一定会将人教出来,更何况,这个人也不一定就知道哪个郎中的下落。
但是自己这样一问,皇太后自然就会表明她的态度,到时候,这个孩子是留还是弃,就一目了然了。
就在何铮为皇太后的回应捏了一把汗的时候,她便听到自己面前的人用十分冷漠的声音说着。
“这样吧,我们会尽力帮你找那个郎中,但是,你这边也不能停了对欢儿的治疗,实在不行的话,你就多跑两趟,带她来太医院吧!”
皇太后一边笑着一边看着何铮,眼神里面一点恨意都没有,和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完全不一致。
何铮拧着眉头,对皇太后的做法也愈发的疑惑。
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,但是就从皇太后现在的模样来看,她好像同意自己将这个孩子留下来了。
何铮看了一眼虞婧欢,连忙带着她叩谢皇太后。
为了防止节外生枝,何铮连忙请辞。
坐在马车里,虞婧欢却感觉不对劲。
她看向自己身边的人,一脸疑惑的问着。
“夫君,皇太后怎么会这么轻易松口呢?我总觉得,事情不太对!”
虞婧欢的话让何铮也陷入了一阵沉默当中,他沉默许久,才缓缓开口。
“皇太后绝对有别的阴谋,所以我们必须要分外小心才行!”
何铮有些沉重的看向了虞婧欢,他不知道皇太后是怎么想的,但是从皇太后的态度来看,她一定还有别的目的。
何铮话音刚落,他们就到了王府。
为了保住虞婧欢肚子里面的孩子,何铮便从太医院带了一些药回来。
给虞婧欢熬完药之后,何铮却迟迟都没有睡意。
“公子,那些人要怎么办?听说,张奇根本就不管他们!”
飞燕拧着眉头,有些担心的看向了何铮。
为了不让虞婧欢担心,飞燕还特意挑她不在的时候请示何铮。
听到飞燕这么说,何铮则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人。
“把陈雨留下,其他人都放了吧。”
何铮话音落下之后,飞燕便转身走了出去。
当陈雨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,何铮便放下了他手里的茶杯,居高临下的看向了陈雨。
“你知道,你的师傅在哪里吗?你身为他的徒弟,应该很清楚吧,而且,你既然能看出来那个药渣有别的东西,就应该知道,你师傅打算害欢儿,既然这样,你为什么要说出来?不就是希望我主动去找他,好让他有一个藏身之地吗?不过,他好像并没有顾忌你的死活。”
何铮威胁着自己面前的人,谁知道陈雨说什么也不愿意开口。
看着他这幅倔强的模样,何铮只觉得好笑。
反正他有的是时间,也不怕和他耗到底。
不知不觉,何铮便闭上了眼睛。
直到天亮,何铮才醒过来。
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,再虞婧欢还没有出来之前开口说道:“你还不打算说吗?”
听到何铮的话,陈雨则有些无奈的笑了笑。
“如果我知道师傅在哪里的话,早就说了,还会在这里遭这个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