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莯没有给她关上窗帘,而是让艾沫就这么在刺眼的阳光眯眼看着外面。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,又回过身来补了一句。
“艾沫,我知道你与众不同,似乎你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或者是感知到别人感知不到的东西。如果你能再次见到我,我就告诉你我认识的那些怪人是怎么活下去的。前提是你想这么做,如果你做不到或者不想做,约定作废。”
门关上了,艾沫依旧看着窗外远处的光景。
“赌约吗?给谁的赌约?是一个可以完全由我来决定的赌局吗?”
艾沫站在床边的脚好像生了根,一点也移不开。
为什么刚刚没有像对待前面几个人一样,对待她呢?艾沫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这种问题了,身边也没有人需要让她考虑如何对待,可是刚才的人不一样。没有假装同情,没有心生厌恶,什么也没有,就像随意将东西落下,随你要不要一样。
艾沫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,所有人都在将他们的情绪强加在她身上,所有人都在决定她的生活,留在这里是她做的第一个决定,离开这将会是第二个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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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你说的什么第四个来访者这里没有记录。”
“对不起,我不认识之前来找你的那个女孩,你们也不认识吗?”
没有线索,没有记录,不能出房门,本来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艾沫,忽然觉得想要做什么却又无从下手。
“我真不知道你说得那个女孩,要不你去问问医生,也许是哪个医生带来的。”
于是,艾沫第一次主动申请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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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真狠,给了她希望,却让她自己来找你。像这种有交流障碍的孩子,就算没有其他精神疾病,也很难主动融入人群,你却非逼着他一次又一次尝试找你。”
今天,艾沫在治疗室见到了褚怀淼,终于知道了安莯的名字,也知道安莯和褚怀淼是朋友。
“人如果困在死胡同了,得靠自己走出来,这个过程越是困难,她之后的道路,就会走的越有底气,越勇敢。”
坐在褚怀淼面前的安莯不在意的笑了笑,举起酒杯和褚怀淼碰了碰。今天是特意请他吃饭,谢谢他的帮忙的。
“你可真冷酷,但越是这样,越有魅力。”褚怀淼脱了白大褂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似的,就像个调笑着的公子哥。
“得了,你不想这餐饭自己吃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