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!”方问拾起已无了生息的狐狸呈到他面前,“陛下神勇,这只银狐毛发洁白柔顺实乃罕见。”
他收起弓箭,看着那只银狐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她的脸庞,若是搭上一身由银狐皮毛制成的大氅,不知是何种模样。
“将这只银狐……带下去赏赐给晋王。”
“臣领命。”众人只当他是看重晋王,并未多想。
他满心期待忐忑,第一回激动的像个毛头小子,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她收到这身皮毛时欣喜的神情,却又自矜身份不愿出手派人前去打听。
从傍晚到第二日的凌晨,他拒绝了所有随驾的妃嫔侍从,一人在营帐中焦躁难安地睁眼到了天亮。
直至云沂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,而她却一整天都未曾踏出过云沂的营帐。
同为男人,他自然知晓是什么因由。
一条毒蛇悄然缠绕上了他的心脏,拖着他往泥泞中下坠,而他整颗心都被浓重的酸涩之意所裹挟,几乎压迫的他呼吸不上来。
他不敢去深思,一旦任那个危险的念头出笼,后果他将再也无法自控,可即使拼命自抑,一个声音仍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。
为什么是云沂?偏偏就是云沂?
……
“陛下?”一声呼唤将他从回忆中拽了出来。
他抬眸,令他朝思暮想寝食难安的面容就近在眼前。
禅真被他抬眸时眼中的冷意吓了一大跳,不知为何陛下从见过晋王殿下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,望着书案低头出神了好久,连她都喊了好几次都仿佛没有听见。
见陛下终于回神,禅真顿时舒了一口气,陛下方才那模样还真的挺吓人的。可没等她安下心来,一股强大的力量就将她按倒在了桌案上,高高垒起的奏折“噼里啪啦”被推倒,散落了一地。
“陛下!”禅真惊慌失措地望着他,下一刻就被陛下俯身下来吻住,一切言语都被封堵回了口中。
陛下吻的很用力,完全不复前一夜的温柔,呼吸灼热,似乎恨不得想把她吞入腹中。
禅真头脑中白茫茫的一片,身体完全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吻,浑身瘫软地躺在书案上,只能无力地任他施为。
陛下……这是怎么了?
唇舌交缠间漏出的暧昧喘息声在书房里回荡着,将整片空间都染上一层缠绵的春意。
禅真原本以为陛下只是一时兴起,可过了许久陛下的动作仍未停止,手掌还越来越向下,甚至有要拉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