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陛下动手动脚地撩拨她,她哪有……
她这副难得的羞恼模样着实令他欢喜,但他也真的怕将她给惹恼了,毕竟她一向脸皮薄。他微微向后靠拉开了一点距离,有些无奈道:“好,都是朕的错,禅真莫气。”
禅真不好意思回头看他的深情,只是闷闷地盯着水面。
“妾身哪敢生陛下的气。”
“朕允许你生朕的气。”陈定尧用手掬起一捧水,从她的肩头洒下,温香软玉在怀,他的目光亦是常人无法得见的深情,“只有你可以生朕的气。”
禅真突然就泻了气,心头瞬间就塌陷下去一块。
谁不喜欢被捧在手心里宠着呢?更何况那人是高高在上的陛下。禅真感觉自己脸颊的热度一时半会是退不下去了,陛下如此犯规,她怎么扛的住。
终于沐浴完毕,禅真被陛下用干爽的衣服紧紧包裹起来,重新抱回到了床上。
夜已经很深了,禅真起了乏意,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小小的哈欠。
陈定尧将她连人带被紧紧地裹在自己怀中,四周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,眼前一片昏暗,唯能看见她水润的眸光。
“睡吧。”他爱怜地轻拍了拍她的背,像哄孩子一般。
一夜无梦。
翌日起时,天色已经大亮,身边空无一人早已失去了余温。禅真忽然想起了在江南与陛下初见的那一夜,第二日早起时也是如此。
“娘娘起了。”荣英带着几位宫女入殿,上前伺候她穿衣。
禅真身体仍然有些疲软,“现在是几时了?”
“已经将近午时了。”穿好外衣,容英又推着她到梳妆台前,与另外一名宫女为她梳头挽髻。
“这么晚了?”禅真心头一惊,难怪外面这般亮,“怎么无人叫我呢?”
便是在从前,练舞再苦再累,她也从未起的这么晚过。谁知道侍寝竟然比跳舞还要耗费心力,都怪昨晚陛下胡闹的太晚了,要是传出去她因为这种事睡过了头,岂不是要羞死。
荣英以极快的速度给她梳好了一个堕马髻,又从屉子里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妆奁,一个个挑出发饰在她头上比着,动作十分熟练,一边回复她:“陛下早起时特意交代过,让您多休息一些。”
“可这样其他娘娘岂不是要久等了?”现在宫中她是位份最高的贵妃,嬷嬷讲过其他妃嫔是需要早起到她宫中请安的。
禅真无意与她们起争端,毕竟她这个新人一进宫就压了其他妃嫔一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