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可真真是一个绝世的美人,只是皱着眉头都要把人心给看化了,难怪陛下不顾非议也要将她纳入宫来千娇百宠着。
“只怕贵妃娘娘走后,宫中又要流许多血了。”
而他们奴才的命,却是最不值钱的。
另一头,沐恩侯终于来到凤梧宫。
他看着这满宫的金玉装饰,任意一样挑出来都是他没在别处见过的,对自家女儿的受宠程度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,同时心里也更加遗憾。
这瑞王殿下怎么好好的就病逝了呢,要是再过个十年,凭陛下对自家女儿的宠爱,皇位根本就是瑞王的掌中之物,到时候宋家的权势也能更进一层。
可惜啊可惜。他饮了一口茶,忍不住摇了摇头。
等了许久,宫女才扶着贵妃姗姗来迟,在上面落座。
“父亲怎么来了?”
听见声音,沐恩侯连忙放下茶盏,起身行礼:“臣拜见贵妃娘娘。”
“父亲何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他听着贵妃声音有气无力,像是在空中飘着似得,有些担忧地抬头,看到贵妃的模样之后更是大惊。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贵妃虽也是气色不好,可不像现下这样苍白消瘦,眼眶凹陷,黑黝黝的瞳孔一片死寂,即便这样也是容色动人,可太过冰冷像是个失去灵魂的木偶。
“贵妃娘娘现在可安好?”他担忧地询问。
“安好?”禅真望着父亲眼中不似作伪的紧张神色,歪了下脑袋轻笑道:“怎么不好了?有陛下在,我怎么会不好?”
沐恩侯见她精神似乎好了些才放下心,嘱咐道:“娘娘还得多注重下身体,切勿过于伤神。瑞王殿下的事臣也十分伤心,但是逝者已逝,更重要的还是活着的人。听闻娘娘昏睡这几日,陛下一直守着寸步不离,娘娘……”
禅真听他又开始絮絮叨叨,言语中不见为瑞王伤心,反而尽是为陛下说好话,心中一片冰冷。看,这就是她的好父亲,她的昭儿病逝她难过伤心在他看来反是不对,只有陛下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,她和昭儿算什么呢?
“父亲,您今日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。”禅真强撑起精神,出声打断他。
瞧见她面露不虞,沐恩侯悻悻地住嘴。
禅真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,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像外面以为的那么好,父亲只念着他的荣华富贵,而她早看透了父亲的嘴脸不愿多管。
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气,禅真抑制不住轻咳了两声,身边的宫女绿珠见状连忙捧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