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步。只要王上的言行不危及大周社稷,奚随君便。”
慕真:“……”这前半句是在骂他长得难看吧?
“明人不说暗话,不知陛下今日来见本王所谓何事?”
赵锦繁:“有样东西想让你瞧瞧。”
北狄王缓缓抬眼,见眼前的大周皇帝从袖间取出几封信来。
方才还笑意盈盈的北狄王看到信上的字迹,目光忽然一沉。
*
几百里外,成州。
几人骑快马一刻不停穿行在蜿蜒曲折山路中,行至深夜,几人在山脚驿站暂做停留。
怀刃在马厩喂完马,走回客间。
夜里山间,天色如泼墨一般,信鸽们拍打着翅膀划过夜空。
怀刃推开客房门,月下窗前,有一人静坐在旁,正闭目修养。
他的手边停着一群训练有素,日行千里的白羽信鸽。
怀刃走上前,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。
“您昨日都给沈相写了什么信,怎么他今日回了那么多封给您。”
怀刃朝他看去,见他正闭目修养。
他们在苍行山中路最深处寻见他的时候,他正站在废墟之上,疾风吹散他的墨发,雨雾之中,额间血水混着细密雨丝顺着他修长脖颈滑落。
他手掌间,夹杂着火药的草木灰随风消散。
风声呼啸,他在低笑,极为兴奋的,仿佛又在一眼能望尽的无趣人生中找到了新的乐趣——一个够狠,带劲,令人无法轻易击溃的对手。
“新手段?”
“有点意思。”
怀刃:“啊?”
看起来他知道想弄死他的那个人是谁。那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想弄死他的样子。
他在这次刺杀中受了伤,本不该急行,不过他似乎对回京有极深的执念。
他向来意志力惊人,这点伤拖不垮他的脚步。不过两三日就已行至成州。
他的眼睛受了些许轻伤,暂不能看清细小事物。
怀刃拿起十余张写得密密麻麻信纸:“需要我给您念?”
他点头。
怀刃清了清嗓子念道:“尚膳房王四上告,入春换季,陛下近日胃口不佳,饮食多为,酸杏、青李、醋鱼、酸梅汤、凉拌酸辣鸡丝……之类开胃的食物,喜食酸而不食油腻之物。”
这一堆酸不拉唧的东西念的怀刃嘴里起了好一阵口水。
“想不到陛下口味还挺特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