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爹娘还在那人手里,她必须要杀了他。
想到这里,千千长袖下的拳紧了紧,为什么会开始有些下不了手?
从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的靠近过她,
千千的紧张和局促尽收皇甫雪影的眼底,
风穆遥说的对,她根本不可能是皇甫雪影的对手,
皇甫雪影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,她粉拳紧攥,如蝶翼般的长睫忽闪,数天来避开了光线,让她的肤色白皙的与狐裘融为一色,纯洁的仿似不曾沾染过半点尘埃,
他接近她,一开始是存了目的,可如今,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,对她的这些温柔,究竟是出自真心,还是假意,
一阵风轻轻拂过,从她鬓角落下一缕碎发,她如柔荑般的手将发丝轻轻的绕至而后,不经意间指尖轻轻的拂过了她的脸颊,
看到这个无意的动作,皇甫雪影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悸动,便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她将要收回的手轻轻握住,
千千的身形微僵,双眸中闪过一丝慌乱,感觉到手被一个宽厚的大掌握了在手里,男子清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,“其实,连本宫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”,
他只是说到这里便也打住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他相信自己的直觉:她应该是一个心思单纯,善良的女子,
她清冷的外表下应该是一颗渴望被温暖的心,在某种程度上说,她和他是相似的,
他冷,是因为高处不胜寒,
他筹谋多年才坐稳了如今的储君之位,被算计在其中的不乏他的骨肉兄弟,但皇权就是如此,无欲则刚,无心则强,
他要坐上那个位置,就必须有所取舍。
这些年来,他从不敢与人交心,也从未遇到一个可以与他交心之人,因为他信不过任何人,直到遇到了这个女子,
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,他给予她的信任到底从何而来?
也许他便是想用自己的信任换来她的信任,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。
踏雪,顾名思义就是去雪地里漫步,
瑞雪兆丰年,有着厚厚的积雪才意味着雪域国来年可以风调雨顺,
皇甫雪影一开始很自然想要牵她手的时候,她本|能的回避,他一向温和,却第一次强势的拉过了她的手,“雪地路滑,本宫牵着你,才比较稳妥”,
千千没有再抗拒。
第一次,有人牵着自己这样走路,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都未曾有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