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且等等我呀……”
盛怒之下,钱氏力气极大,丫头冲上来也没能拦住她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脑袋便重重撞在柱子上,当场昏厥过去。
崔老太太痛心疾首:“快叫大夫,作孽哦,我们老薛家,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哟。”
一时间,屋内乱作一团。
薛庆治一个头两个大,赶紧让人找大夫。
这时,一个小厮模样的人,在门外探头探脑地张望。
刘嬷嬷眼尖,瞧见了他,悄悄低头出去片刻,回来后凑到傅氏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傅氏脸色微变,先是流露出一丝窃喜,继而转为恼怒。
“老爷,妾身……找到真凶了。”
薛庆治本就心烦意乱,见状更不耐烦。
“这个节骨眼,你还要添乱!”
傅氏快速扫了一眼矮榻上的崔老太太,缓缓说道:“梨香院的小厮来报,六姑娘入夜时,尾随她三叔出府去了……”
见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,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朝那小厮招手。
“你来,将你所见之事,一五一十地禀报老爷。”
小厮低着头,说得战战兢兢,“禀,禀报老爷。大夫人担心六姑娘的安危,特地交代小人,要保护六姑娘。小人不敢懈怠,看六姑娘偷偷出府,赶忙跟了上去。谁知,竟发现六姑娘跟踪三老爷去了朱雀街……”
薛庆治眉梢挑得老高:“大晚上的,她去朱雀街做什么?”
小厮道:“去,去的是邛楼。小人还瞧见,六姑娘跟几个年轻男子,眉来眼去,很是亲近……小人心中害怕,赶紧回府来禀报……”
六姑娘在旧陵沼那么些年,人品和德性本就受人诟病。
小厮这话一出,众人皆信了大半。
薛月盈见状,拭了拭眼角,悲悲切切地说道:“父亲,六妹妹回府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。可这些日子,咱们府上当真不得宁安,眼下,三叔也出事了……”
见无人回应,她咬着下唇,看向傅氏。
傅氏面无表情地斜了斜眼。
刘嬷嬷心领神会,开口道:“老爷,容老奴多一句嘴。六姑娘出生那会,灵虚道长就曾批下命数,说六姑娘七煞过旺,命里带灾……三老爷昨儿回府,不过是与六姑娘在寿安院里打了个照面,这一出门,便出了事。”
言下之意,薛庆修的死,就算不是薛六干的,也是薛六克死的。
那灵虚先生是天下闻名的老道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