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斜劈开了感染者的脸,深深地嵌了进去。
感染者感觉不到疼痛,它并没有立刻死去,却没有攻击的动作,浑浊的眼睛盯着薛凌,似乎有些不解,直到薛凌利落地拔出刀,它浑浊的眼珠变得僵直,顷刻就死去。
薛凌放倒它之后,飞速退开,蹲在三米外目不转睛地观察。
一股绿色的液体从感染者脸上的伤口处缓缓流了出来,但不是那种粘稠的液体,只有少量的流到地上。
薛凌盯了一会儿,都没有发现那小滩绿色液体有活动的迹象......看来并不是每个感染者脑子里都有那种像是某种寄生虫的东西。
确认没有危险后,薛凌还是蹲着没动。
她有点困惑,刚才那个感染者似乎对她没有攻击性了。
奇怪。
半晌,薛凌拎着刀站起身,看着最近的那只感染者,然后,她轻轻抬起手,用刀背轻轻敲了敲栏杆,空心的不锈钢栏杆在刀背的碰撞下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。
她看见那个原本正抬着头的感染者立刻扭着脖子往这边看了过来,然后它往这边走了过来。
是的。
是用走的。
它走的很慢,完全不是下午看到他们时疯狂的攻击状态。
与此同时,另外两只站在别处的感染者也被声音惊动,往这边走了过来。
薛凌握紧了手里的菜刀,看着它们慢慢向自己接近过来,还是没有出现攻击倾向。
她几乎屏住了呼吸,然后看着一个感染者走到距离她一米远的地方突然不动了,浑浊的眼珠空茫地看着空气,然后机械地转动脖颈,似乎失去了方向。
另外两个感染者直接停在了三米外的地方,进入了“休眠”状态。
薛凌慢慢直起弓着的腰,呈蓄力状态的腿也放松下来,只有手里的刀依旧紧握。
·
深夜。
君乐公寓A栋的电梯突然开始运行。
电梯门运行的声音让大厅处在休眠状态的感染者开始躁动起来。
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,一股腐败的臭气扑面而来。
听见电梯声音的感染者慢慢逼近过来,足足有十几个,薛凌看着眼前一幕,头皮瞬间发麻,无声握紧了手里的刀。
然而它们在“看见”薛凌后,却并没有攻击,而是站在那里,呈现出一种失去方向的茫然状态,对她的存在视若无睹。
薛凌握着刀,提步从电梯里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