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走过去,坐在她旁边。
穆悠宁看着他问道:“这两人如何处置,白公子可有什么想法?”
他们现在孤身在外,虽然可以将这两人交给宁城知府,但是难保此人不是谢闽的鹰爪。
但两人又急着赶往宛城,显然将人带上或者把人送去刑部,都是不现实的。
“杀了?”白玉锦将羽扇抵住下巴,眨巴眨巴眼睛问道。
穆悠宁皱皱眉:“不行,这两人是证人。”
白玉锦好整以暇的从腰间抽出一个葫芦,喝了一口,递给穆悠宁道:“穆将军心知肚明,凭这两人根本不可能扳倒谢闽,到时候他只要说自己并不认识此人,事后将人暗杀在大牢,到时候死无对证,皇上也不可能仅凭你我之言,就怀疑一个股肱之臣。”
他顿了顿,看了眼穆悠宁,方才道:“特别是皇帝还忌惮穆家,对皇帝来说,朝堂上必须要有一个谢闽存在,跟穆家抗衡。不管怎么样,你都无法动摇他,至少现在不行。”
“不单单是因为动不了,更是为了穆家的安危。”
穆悠宁眼神闪了闪,接过酒葫芦喝了口。
她自是明白白玉锦所说的话,就连此次皇帝这么轻易的答应她接手这个案子,也是想要把她从军中剥离出来,削弱她穆家的军权。
名为升官,实际是贬。
一个毫无实权的监察使,此案一过,她就是个闲官。
“你说的对,但这两人也不能杀,现在虽然不能扳倒谢闽,总有一天可以的。”穆悠宁眼底闪过一抹流光:“毕竟他的目标可不止是我穆家,当他把刀尖对准对方的时候,也就同样成了对方的靶子。”
白玉锦勾唇一笑,忽然道:“穆小姐若是信得过我,就将这两人交给我如何?”
穆悠宁闻言愣了下,忽然笑了:“有何不可!”
“虽然我不知你的背景,来历,但你我如今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,在战场上,对战友都是可以把后背交出去的。”
白玉锦被她的笑晃了下神,他眼神闪了闪,抬头喝下一口酒:“穆小姐一直这般轻易相信别人吗?”
闻言,穆悠宁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,缓缓摇了摇头,她转身走到窗户旁,脚尖轻点窗台,整个人便一跃上了房顶。
白玉锦抬眼瞧了瞧窗外,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,跟了上去。
他站在房顶上,便见穆悠宁躺在上边,头顶是星星,脚下是灯火万千。
那一瞬间,竟让他有一丝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