儡的傀儡。
这一场表演的意义,在今天也是很明白的。除了对内的敷衍之外,对于敌人是在这样说:你公然要再逼我,日本老爷,你看我硬要赤化了呀!
然而日本人也暂时没有理会,他一心一意地在攻打徐州。本来是姿态,哪里会认得真来?你要认真而且受骗,那是活该!然而陈诚倒因此而坐享盛名了。
在武汉当时,这位邓演达的旧部(邓在第四军任团长时,陈是营长),随着政治部的复活,认真仿佛着邓演达的再世。
谁能说不像呢?邓演达在北伐时的武汉,除担任政治部主任之外,兼充湖北省**主席,国民革命军武汉行营主任,而陈诚在抗战时的武汉,除担任卫戍司令之外,实授政治部部长,不久也兼充湖北省**主席。六臂三头,后先辉映,无怪乎这个小木头人,有时候也就真的“不可一世”了。
二、李公朴被扣
就在扩大宣传周完结后不久,有一天,三厅的同人们大多数才穿上新制的军装,开往政治部本部去做纪念周,便轰轰然听见这样的传说:李公朴被陈诚扣留了!
详细的情形究竟是怎样,我至今都还不知道。
有的朋友这样说:公朴从华北回来,在这天清早去见陈诚,毫无忌惮地批评了国民党和国民党的军队。陈诚听得不耐烦,一时火发,便把他扣留了。
公朴那时还年轻,说话有时不加考虑,因此他就在进步人士方面也曾受到一些误会。不幸他又碰上了那正炙手可热的陈诚。陈诚虽然貌似浑厚,而心地是异常阴险的。他在西安事变时,也曾吃过苦头,因此他最恨救国会的朋友们。过于轻率的李公朴,可以说是冤家碰着对头了。
但在那时毕竟还是在讲团结的时候,国民党外都诚心诚意地在讲求团结,国民党内也尖心尖意地在企图团结。陈诚却未免把自己的威福作得过早了一点。
公朴被拘,大家为了团结,并没有把事件扩大,营救和抗议在不公开的幕后自然是费了苦心的。
陈诚呢,为了掩饰自己的急躁,却不能不寻找一个口实,他便一口咬定:公朴煽动工潮。这自然是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”了。
那时候汉阳兵工厂的工友们是有着请求减工加薪的酝酿的,因为工作十六小时以上而薪金照旧,实在太偏枯了。但国民党当局却一味予以弹压。他们的理论是:在抗战期间,只能谈忍痛牺牲,不能谈改善生活;假如要谈,那就是鼓动阶级斗争,破坏抗战。
说来也真是好笑,在国民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