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就说不出滋味来。
“我拿着便好”温如言尽量让自己声音听不出来变化:“这簪子太珍贵了些,玩意被人盯上了,得不偿失。”
顾早礼想想,也的确是这个理,便摊开手将簪子递给温如言。
温如言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接过来,放进装干粮袋子的隔间,转身骑上马。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,顾早礼才抬步往院子里走去。
还没到院子口,一辆马车扬起了一阵灰尘,在门口停下。
车夫看见了顾早礼,打听道:“请问,温如言姑娘是住在这里么?”
顾早礼狐疑的看着来人,警惕的问:“你们找她做什么?”
……
而骑着撒欢的马一骑绝尘的温如言,压根就不知道大院里正发生着一场互相试探的攻心计,她第一次离开西樵村,看着周围的风景,一花一草都觉得稀奇。
等过了一会,屁股被马儿颠的生疼,眼冒金星的,已经没有了欣赏美景的兴趣了她手握着缰绳,目视前方,只觉得这马儿恨不得将她隔夜饭都给颠出来。
“吁。”温如言下了马,脚步虚浮,一只手撑在马儿的身上,另一只手抚在自己的胸口:“呕~”
因为晕车的缘故,温如言的速度比预计的还要慢,快要入秋的夜晚,月色如水,寒意凌然。
温如言本打算在外面和马儿熬一晚,后半夜直接被冻得牙齿打架,上牙不停的磕着下牙,实在冷得不行了,只好骑着马儿去附近的店打尖。
为了省钱,她没有住店,在人家店里要了一碗猪肉饺子,在桌子上磨蹭了一晚。
店里有人,那小二还不得不陪着她一起熬,第二天盯着两幅黑眼圈把温如言的祖宗十八代拉出来问候了一遍。
起先几天温如言还能熬得住,大不了就是小鸡啄米似的小憩一会,时间久了,整个人都没精神,更别说还要在马上将自己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。
第三天,她终于熬不住,睡了一个安稳觉。
连续早赶慢赶,赶了四天,她才姗姗来到巫山县。
温如言的脸已经被风刮花,因为皮肤干燥,脸上已经开始起皮,一到夜里就火辣辣的疼。
她吸了吸鼻子,之前心里的天下苍生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,要是知道这么苦的话,她早就打道回府守着自己那一处小农田自给自足了。
但是现在已经走到了一半了,再让她放弃的话,还是咬咬牙忍一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