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起了众人的关注。
疗养院的功臣们基本上都会在路过时停下脚步,将目光投向那告示,看上那么两眼。
尉迟敬德与程咬金勾肩搭背地从外面的澡堂归来。
冬天还是要去澡堂子里搓背啊!
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洗浴后的惬意,一路说说笑笑,脚步轻快。
可当他们踏入疗养院大门,一眼便瞧见魏征那清瘦的身影正孤零零地站在那份告示前。
魏征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告示之上,眼神中透着沉思,一遍又一遍地仔细阅读着告示上的每一个字。
程咬金那大大咧咧的性子,看到这一幕不禁好奇心大起。
他甩开与尉迟敬德勾着的手臂,大步流星地走到魏征身旁,伸出粗壮的手指,指着告示,粗声粗气地问道:“魏老头,你一个整日与笔墨纸砚打交道的文官,盯着这玩意儿干啥?”
“这战地观光团可是要去危险的边疆战地,路途艰辛遥远,对我们这些在沙场上打滚多年、的武将来说,自是觉得新鲜有趣。”
“可这与你平日里的文牍之事可谓天差地别啊!”
“对我们来说这打仗的时候居然还能去观战,这事儿可太有趣了!”
魏征微微抬起头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他先缓缓地看了一眼程咬金那满是疑惑的脸庞,而后又将目光越过他,落在他身后尉迟敬德的身上。
魏征轻轻整了整自己的衣衫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们两位将军自是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多年,战功赫赫。”
“可叹老夫这一辈子,都被困于朝堂之上,埋首于文案之间,从未有机会亲见我大唐的勇士们在战场上是如何披荆斩棘,浴血奋战,又是怎样建功立业,扬我国威的壮烈场景。”
“老夫心中一直怀着这份深深的遗憾,如今既然有此机会,难道就因为我是文官,便要与之擦肩而过?”
“这战场难道就只是你们武将能去?老夫这个文官为何就去不得?”
尉迟敬德听到魏征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,心中微微一怔。
他平日里着实不太喜欢这个倔强执拗,总是直言敢谏的小老头。
在整个大唐,谁人不知他尉迟敬德对李世民忠心耿耿,是李世民座下最为忠诚的追随者,甚至被人戏称为第一狗腿子。
可即便心中对魏征的行事风格有所抵触,他却也知道魏征在朝堂之上的份量,对他的刚正不阿和渊博学识还是怀有一份深深的敬重。
尉迟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