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俯视着跪在脚下的房遗爱,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失望,轻叹一声:“现在才知道,晚了。”
他旋即转头,向张显怀下令:“显怀,即刻前往会昌寺,将那辩机给朕带到高阳公主的卧房门口。”
“朕要你当着她的面,将其剁成肉泥,以儆效尤。”
“日后再派遣十个锦衣卫严密看守公主,令她日后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,幽居府内,思过反省。”
“遵命,陛下!”
张显怀微微拱手,领命而去,步伐坚定有力。
房遗爱听闻此令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面如死灰,疯狂地磕头求饶:“陛下,陛下!求您再开恩一次吧!”
“微臣有信心,定能管束好高阳公主,绝不再让此类丑事发生,陛下!”
“微臣求求您了,饶过高阳这一次吧。”
李承乾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眼中满是厌恶,猛地抬起脚,将脚边的房遗爱一脚踢开,怒喝道:“房遗爱啊,房遗爱,你莫不是以为自己当真毫无过错?”
“你瞧瞧你这副窝囊模样,哪里还有半分男人的骨气与担当?”
“若非你这些年来毫无原则地纵容,高阳岂会如此肆意妄为,公然与辩机私通?”
“他们二人的丑事,你分明早已知晓,却佯装不知,在一旁装聋作哑,你这般行径,实是令朕失望透顶。”
“也罢,你且记着,日后好好管好家中事务,今日之事,务必烂在肚子里,不得与任何人提及半个字,往后的日子,一切照旧,莫要再生事端,可听清楚了?”
李承乾的声音愈发严厉,房遗爱吓得浑身颤抖,如筛糠一般,连忙应道:“陛下,微臣知晓了,微臣定当谨遵圣命。”
李承乾见此,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,那背影透着无尽的冷漠,只留下房遗爱瘫倒在地,眼神空洞,仿若失了魂一般。
夜幕如墨,深沉地笼罩着长安城。
南镇抚司的百名锦衣卫,个个身着飞鱼服,腰佩绣春刀,在张显怀的亲自率领下,迅速而有序地赶赴会昌寺。
马蹄声在寂静的长街之上回荡,似敲响的丧钟,令人胆寒。
当他们抵达会昌寺,那紧闭的寺门在沉闷的敲门声中缓缓开启。
开门的小和尚揉着惺忪的睡眼,待看清门外那气势汹汹的一队锦衣卫时,顿时吓得双腿发软,“扑通”一声瘫坐在地,口中连呼“阿弥陀佛”,声音颤抖,充满了恐惧。
张显怀对此视而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