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阮终于控制不住。
真的哭出来了。
她一边掉眼泪，一边问周倦，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？我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，你要这样来报复我？”
这句话没有任何演戏的成分。
她是真的想知道，周倦为什么变成这样子，他们怎么就走到今天的境地。
周倦没回答她。
那看着她的目光里，从凌厉逐渐变得厌恶。
这样的眼神，蒋阮已经习以为常了。
她跌坐在床上，垂下眼眸，不愿再与他对视。
似乎只有这样，才能自欺欺人地掩盖现实。
须臾，她的头顶传来男人冰凉的声音，“夏清被你的信息气到差点流产，现在在住院，明天早上跟我去医院一趟，当面跟她道歉。”
这话一落，蒋阮猛地抬起头来。
她摇头，直接回答道，“不可能，我绝对不会跟她道歉的。”
周倦冷笑，“由不得你。”
蒋阮情绪激动，“就算你杀了我，都不可能，休想。”
周倦，“你不想道歉也可以，等爷爷回来了，你去跟他说离婚。”
这话，蒋阮没接。
而她沉默的样子在周倦看来，至少比反抗舒服。
他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，深深看了蒋阮一眼后，便走到衣柜那边去。
换了身居家服。
上床躺下。
像个没事的人一样。
蒋阮坐着，在他躺下的时候，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。
两人现在最默契的事情莫过于互相嫌弃。
周倦看到她这个举动。
有点恼火，他吭哧了声，道，“太脏的人，我是不会碰的，所以你大可放心。”
又是极具侮辱人的话。
蒋阮闻言，别过脸，低声说，“周倦，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说完，她便动了动身子，躺下去，背对着男人。
她很累，所以很快就睡着了。
周倦虽始终闭着眼，但是他却成了睡不着的那个。
翌日一早。
蒋阮醒来的时候，床上已经没有男人的影子。
她刚走到楼下。
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谈笑声。
抬眸看过去，正好跟朝她这边看过来的祁焰四目相对，
只一瞬，蒋阮就快速收回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