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似是感慨般的说。
掏出口袋的烟盒，抽出一根烟，却又顾及裴宁在身边，没有点燃，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。
裴宁没有接话，继续翻动相册。
翻到最后，是一张全家福。
她和爸妈的。
她穿着公主裙，依偎在爸妈怀里，明媚像一朵向往生长的向日葵，浑身都在发光。
她从前这么好看过吗？
“统统，这些都是真的吗？”裴宁哑然失神，抓住最后一丝理智，问系统。
系统的声音也变得沉重：“是真的。”
“崩”一声，裴宁心口一根紧绷的弦断了。
她冷静了几秒，握紧手机问道：“罗叔，我爸妈的死，是车祸吗？”
罗嘉瑞“嗯”了一声，脸色有些泛白：“是啊。”
裴宁再问：“酒驾？”
“怎么可能！你爸妈洁身自好，滴酒不沾的。”
罗嘉瑞讶然道：“他们是去别的城市谈生意，途中遭遇暴风雨，闪躲不及，才酿成车祸。”
裴宁蜷了蜷指尖，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这些，和舅舅舅妈说的截然不同，外公外婆也未曾提起过。
还有，她记得，自己上辈子被扫地出门的时候，没碰到过罗嘉瑞这号人。
她拧紧眉头，努力回想。
零碎的记忆拼凑在一起，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突破口。
上辈子，她被分手后，一直在房间里哭，根本没有出过门。
如果罗嘉瑞一直在门口等，先遇到回来的舅舅舅妈，结果就不一样了。
她灵光一闪，猛然开口：“罗叔，你是来找舅舅的，还是来找我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