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闲鱼出现在松柏居时,屋里只剩下陆延一个人。
不久前,陆延才把裴临渊给赶走了。
裴临渊被容王带进松柏居,一见面,他的嘴就没消停过。
“师父啊,可千万别想不开啊!”
“我可不想拜师不久,就要给师父那啥。”
陆延额头青筋直跳:“你好聒噪,能不能闭嘴。”
“不能。”裴临渊仗着师父躺在床上,懒得动弹,小嘴叭叭的说:
“师父,您什么时候教我画符啊!我听妹妹……额师叔说,她都教小师妹画了几道符篆了,我一道也不会。”
陆延似笑非笑地睨着他:“她不也是你妹妹吗?为师不在的时候,你大可以向她请教。”
“我想她是十分乐意教导你画符的。”
“那……还是算了吧!”
裴临渊迟疑地说,扬了扬头:“我怕小师妹学艺不精,教错了我怎么办?”
“你这话我会转告给她的。”陆延笑眯眯地说。
裴临渊望着师父的笑容,怎么看怎么觉着不怀好意,他忙摆手:
“那大可不必,师父我能住下来吗?也好方便请教您。”
“福寿,带裴公子去偏院休息。”陆延随口吩咐着:“顺带把我书房里放在桌案上的书,给他送去。”
桌案上的书都是这些年,陆延的师父千城子带来给他看的。
都是一些比较基础的书,就看裴临渊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。
“是,世子。”
“裴公子,这边请。”
福寿入了内室,请裴临渊和他走。
裴临渊起身告辞:“那师父好好休息,徒儿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嗯。”陆延懒懒地应着。
随着房门被带上,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陆延靠着软枕,闭目假寐。
陆闲鱼刚到,就见陆延好似睡着了一般,她试探性的出声:“师兄?”
“是……师妹啊!”陆延睁开朦胧的睡眼,他差点就睡着了。
“师兄,我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陆闲鱼说着,在床沿落座。
陆延坐起身,靠着软枕,摇摇头:“我还没睡着,方才不过放松下眼睛而已。”
“师妹怎么过来了?是有事寻我吗?”
“是。”陆闲鱼柔声说:“我去了青竹居,师兄和裴临渊都不在,就找来了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