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裴临渊暗地里翻了个白眼,他可清楚,父亲宠妾灭妻,娘和妹妹在家不知受了多少委屈。
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好脸色,下辈子吧!哼!
承恩侯晃荡到陆延的身边,低声提醒:
“世子,吉时快到了,这拜师礼……”
陆延看了眼桌上点的香炉,香炉里的香还没燃尽:
“承恩侯慌什么,今天这个拜师宴总要进行下去的。”
“再等一会儿,人还没有来齐。”
承恩侯听得起身四处张望,再度问着:“世子在等谁?”
陆延嘴角噙着淡淡笑意:“等我的师妹啊!”
“我要当师父了,她这个师叔怎么能不在场呢?”
承恩侯茫然四顾,他踟蹰地说:“那……那去请人了吗?”
“人应该在路上了,在等等。”
陆延说等,承恩侯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好跟着一起等呗!
约莫一刻钟后,福禄入内来禀:“世子,五姑娘到了。”
屋里的其他男宾闻言,纷纷朝着门口望去。
就见陆闲鱼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,还打招呼呢。
“大家都在啊!吃好喝好啊!”
“羡鱼,怎么是你?”
承恩侯见女儿大喇喇的出现,满眼不可置信。
福禄禀报的时候,屋里的众人就低声议论起来:
“五姑娘?难道是在宁国公府寿宴上溺死的那位?”
“可她不是死了吗?怎么这会儿又活生生地出现了?”
“莫不是鬼上身?还是别的?”
“你瞎了吗?今日的拜师宴,侯府还请了国师。”
“国师他老人家都没说什么呢,你在那儿叽叽歪歪啥呢?”
首席第一位坐的就是国师张春白。
承恩侯府办拜师宴,许氏可没忘了给国师发请帖。
钦天监的人能不请,可国师不能。
陆闲鱼眼神冷冷的望着承恩侯:“承恩侯怕不是健忘。”
“我不姓裴,也不叫羡鱼。”
“我姓陆,名闲鱼,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,只愿做条闲来无事的鱼。”
“陆?”承恩侯气得眼睛都红了,他怒瞪着陆闲鱼:
“你……你这个逆女,连姓都改了,你还想不想当裴家人了?”
“不想。”陆闲鱼利落的两个字,让承恩侯眼前发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