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人照顾了,那时她打算的很好,毕业之后,找个好点的工作,然后把外婆接过来,让她好好享受下天伦之乐。只可惜,外婆并没有等到那一天,她是晚期肺癌,终于没看到她毕业。
书房里,她用的小书桌和外婆的大书桌放在一起,她仿佛看见昏黄的灯光下映着一老一小两个身影,就像无数个夜晚,她在演算几何题,外婆戴着花镜在翻着一本《清史》。
轻轻掩上门,她去了对面的刘老师家。
刘老师见到她,很是高兴,“文琦,你回来啦?”
“刘老师,谢谢你,把屋子打扫得那么干净。”
“嗨,文琦,你怎么还跟我客气呢?我和你外婆都这么多年的邻居了,小时候我可是看着你妈妈长大的……,唉,只可惜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看文琦的眼神也多了些心疼。
“文琦,晚上过来吃饭,我给你做糖醋鱼。”刘老师掩下那些复杂的情绪,笑着招呼她。
文琦爱吃糖醋鱼,外婆在时,经常给她做,刘老师那时经常和外婆一起去买菜,所以也知道,每次她回来,招呼她到家里吃饭,也总是给她做这个菜。
“好啊。”文琦爽快地答应了,客气倒显得生疏了。
刘老师夫妻两个都是宁阳一中的老师,现在都退休了,两人的儿子在北京工作,平日里就老两口在家。
文琦去的时候,一桌子菜已经做好了,“文琦,快过来坐啊。”刘老师的丈夫是教数学的,以前还给文琦辅导过功课。
“何老师,刘老师,真是麻烦你们了,每次回来都来你们家蹭饭吃。”文琦不好意思地说。
“你可别这么说,我们俩巴不得你来呢,人多热闹,要不就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,有什么意思呢?”刘老师开着玩笑。
吃饭的时候,刘老师又问了些她在S市工作的情况,听她说完后,忍不住说:“你外婆要是知道你这么出息,不知道多高兴呢?”
何老师瞪了她一眼,“怎么尽说这些,还让不让文琦吃饭了?”
“没事的,何老师。”文琦赶忙说。
“好,好,不说了,文琦,你多吃点。”刘老师直往她碗里夹菜。
其实,关于外婆的很多事情她都是听刘老师说的。很多旧事,外婆不愿意提起,她也就不问。从刘老师那里她知道,妈妈三岁的时候,外公就离开她们去了南方,从此杳无音讯。这么多年外婆一个人把妈妈拉扯大,她性格刚强,为人正直,可是,偏偏后来妈妈又离开了她,“你妈妈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