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静道:“我要是想跑,怎么可能一直带着你的黑卡?还一直用它来消费?这样你不就轻而易举地就能追踪到我了吗?还有,我的笔记你看了吧?”
乾多铎扬了扬手,那本笔记还没被他扔掉。
看到那本笔记的一瞬间,我几乎面带仇恨、愤怒、悲哀,复杂的情绪像调色盘一样在脸上铺开。
我觉得我离影后又近了一大步。
“我从三个月前开始记录,我总不能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布局了吧?那时候顾氏还没有出现问题,你们乾氏的药剂也还没有消息,布局根本无从说起。”
王警官笔尖动了动,“继续。”
“而且你看了笔记,就应该知道我有多恨顾华荣!他不配我叫他一声‘父亲’!”
我面露仇恨,“当年他入赘,我母亲是千金大小姐,什么也不图就想着他人好,谁知道他后来荒唐无度到这个样子!”
“别的也就不说了,三个月前,母亲海难身亡,他做了什么?!只是寻欢作乐,到处包养情妇!哪里有半分悲伤!?”
我斩钉截铁道:“这样的人,我连和他站在一起都嫌恶心!怎么可能和他一起,或者是助他逃跑!?”
王警官挑眉,“所以你才将计就计,甚至故意暴露给乾总,目的就是为了让乾氏出手,让你父亲倒台?”
我点点头,“我看不下去他的做派,母亲死后,顾氏几乎无以为继!高层全部换成了顾华荣的亲信,没一个可用的!顾氏大厦将倾,全是他的功劳!”
乾多铎冷冷道:“好,那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要逃跑?”
我努努嘴,“诺,你看到了,你和顾华荣翻脸,这本日记迟早会被找到,我就跑了。”
“哦,对了,顾华荣虽然被冻结资产,但是他实际上放了不少钱在家里,能跑掉估计就是用的那笔现金。不过现在似乎说什么都晚了。”
我蓄意转移话题,乾多铎却并不买账。
他仍旧是坚持问我:“那你为什么要使用黑卡?就不怕我追踪?”
我吸了吸鼻子,无辜道:“我穷啊!”
如此理直气壮,简直是气壮山河!
飞流直下三千尺!长河落日圆那种程度的!
仿佛我说的不是我穷,而是“我巨有钱”!
乾多铎和王警官同时默了。
我继续卖惨,“别不信,你大可以查一查我的银行卡,顾华荣早就不给我钱了,别的资产也被银行冻结了!我就是个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