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和谢喻之,向着南安王府走去。
她想带着谢喻之回去拿谢家的掌权信物,这么久了。谢九思也回来了,该物归原主了。
行至王府后门,天色已彻底暗下来。门上琉璃宫灯亮起来,两人下车。谢喻之跟在红衣少女身后,走过满是桂花的院子,香风习习,来到正堂。
“你先在这里稍微等一下,我去拿来给你。”
“嗯。”
她走到自己房间门口,清野守在那里,颇有些心神不宁的模样。
“清野?”
少女听到这声呼唤,抬头眼睛亮了亮,连忙向着她走过去。
“郡主,王爷在等您呢。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,那人也在。”
“谁?”
“谢家家主。”
端木隰华心神一恍,呼吸有瞬间停滞。
“他们等了多久?”
“不久,您回来的正是时候。这会儿两人刚坐下,我说您还在用饭,王爷派的人才走。”
“清野,前头正堂里有位客人,你先替我招待一下。”
“是,郡主放心,您快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她点点头,步履急促。难掩欣喜,真是没出息,她在心里唾弃自己。
王府正院的正堂,烛火幽幽。可以透过窗棂,隐约看到两个剪影。她按下心头的激动,整了整衣衫,捋了捋鬓发,而后敲门。
“父王。”
“珠珠儿?”
“嗯。”
她推门进来,只见白衣的人坐在轮椅上,手上端着一盏茶。他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,通身气质极为圆融,一派与世无争的岁月静好。
青年颔首,向她见礼。
“郡主。”
她一时语塞,因这样的相处模式,与过去相比,还是头一遭。他们之间,不曾这样拘礼。
南安王递给她一张请柬,迎面烫金花纹的一朵福菊。打开来,古篆书的几行字,笔走龙蛇,铁划银钩。
适逢重阳,庆武安君归京,将于魏府举办焦尾禾宴。定於元德九月初七申时,邀诸君共赏秋菊,万望晤面。
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南安王,南安王咳嗽一声。青年适时开口,语调温和,娓娓道来。
“此次谢家也在被邀的行列之中,只是若要进场。除了请柬,还要有些自证身份的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烛火间少女的娇颜,补充。
“谢家的掌权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