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他头发黑亮顺滑,如同绸缎。
她没回话,青年比了个口型——谢九思。仿佛看出了她在为什么发愁,他笑笑。
“对付这小姑娘,你得压在她上头,不给她拒绝的权力才行。”
“你向前一步,她就向后退十步,明着拒绝你。要想入了她的心,就得一跃千里,先断了她的后路。最好的办法就是,你不要给予她什么,先向她要一部分东西。”
清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“将欲歙之,必固张之。将欲弱之,必固强之。将欲废之,必固兴之。将欲取之,必固与之。是谓微明,柔弱胜刚强。”
“你过来,我教你怎么做。”
于是第二天一大早,端木隰华被屋门外的哭声吵醒了,她揉了揉还没绾起来的长发。推开门,地上坐着一个少女。一身米黄色真丝素纹裙,头上戴着一支蝴蝶钗,手里正拿着一块破旧乌黑的马蹄铁呜咽抽泣。
她已经很少愿意分心去理会别人的事,但架不住面前少女哭得厉害,实在于心不忍。
“为了什么事?”
那少女不回答,只是埋头哭得更厉害了。
“你一直哭有什么用,说说是什么事情。”
“我说了你就会帮我吗,你不帮我我为什么要说。”
端木隰华默然片刻,她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。玉息令月拿着一根绳子,逼得她不得不去理一理他的生死——这一理,就认了个先生,把自己搭进去了。这少女哭的肝肠寸断,逼得她不得不问一问她的心事——这一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