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闱后的诗会是宫里办的,这次这个是京里那些读书人自己办的,一则是为了切磋文艺,二则是让赶考的举子放松一下。”
“那我去是……?”
“这次诗会靖南王世子梁墨也会去。”
“靖南王——世子?”苏玉听到“靖南王”三个字,顿时神经紧绷,瞳孔放大,拳头捏紧,青筋暴起,浑身弥漫着浓浓的杀意。
当年,就是靖南王率兵闯进南越皇宫,纵容部下对宫里所有人肆意蹂躏杀害,让整个皇宫被鲜血染成血色,血腥味久久挥之不去。
扫荡皇宫之后,原本应该原地驻守,安置百姓,但靖南王以“南越国君出逃”为由,下令对南越皇城武安进行屠城。
武安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慌乱之中,城中百姓四处躲藏,心惊胆战。
大昭士兵见人就砍,男子凌辱致死,女子先奸后杀,连襁褓巾的婴儿都不放过!
不过十日,整个武安十万百姓被屠杀殆尽,尸首堆积在城郊任由才狼虎豹啃食。
只有一小部分百姓扮成乞丐仓皇逃出城,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民。
他们一路往北或西南逃命,一直走到偏僻无人的地方才敢停下来,重新开疆辟土,安稳下来。
苏玉一想起自己在逃命时看到的惨状,一路上哀鸿遍野,残肢四散,就忍不住全身发抖。
易安见她神情不对劲,连忙扶着她肩膀摇晃:“公子?公子!”
苏玉回过神来,慢慢松开拳头,因为强忍眼泪而变得通红的双眼直直地看向易安,哑着嗓子开口:“梁——墨。”
“公子,你可别激动啊!冷静——冷静——”
相处八年,易安知道靖南王是苏玉心底隐藏的那把火,一点就着,于是赶紧平复她的心情。
“这梁墨,是靖南王独子,一出生圣上就下旨,晋他为靖南王世子,在京中几乎就是横着走。
他明明胸无点墨,却喜欢装文人墨客,整日与那些自诩怀才不遇的文人混在一起,舞文弄墨,吟诗作对,就不喜欢像他爹那样舞刀弄枪,而且……”
易安凑近一些,贴在苏玉耳边说。
“而且他有龙阳之好,男女通吃,还未成婚屋里的通房就换了好几个,还经常去醉琉璃点小倌儿,要不是靖南王妃竭力阻止,他都要把那些小倌儿接进府了!”
“饶是如此,他有靖南王这个手握兵权的爹在,京里大小官员都会卖他几分薄面。”
“公子若是能与他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