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姑姑忍不住嘴角一抽。
这二小姐说话也着实太实在了些。
虽然形容的很是贴切,可到底是自己亲兄长,这话未免难听了些。
“二小姐,这世子爷到底是您兄长,你这样说他,不太合适吧。”岑姑姑忍不住劝慰道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他连你都打,就代表根本没把母亲放在眼里啊,您是母亲身边最得脸的姑姑,还是正七品的女官,他打了您,就等于打了母亲的脸面,这一点,他自己不知道吗?”沈长歌讥诮的勾了勾唇角说道。
“二小姐,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郡主了吧,我也是担心郡主知道了生气,所以才没回郡主那边复命,想着先躲一躲的。”岑姑姑叹着气说道。
岑姑姑对郑明月的衷心一片是没得说,处处都未郑明月着想。
“姑姑此言差矣,我心知姑姑是不愿意让母亲为难,可兄长这心思若是不让母亲看清楚,只怕以后兄长还会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,难道这样的局面是姑姑愿意看到的吗?”沈长歌问道。
岑姑姑沉默了。
其实这几日她一直在郑明月身边服侍,这沈长勋的所作所为她自然都看在眼里,可到底也是亲生骨肉,岑姑姑怕郑明月会伤心。
“先不说了,姑姑,我先给姑姑上药。”沈长歌叹了口气。
然后拿过药箱,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慢慢的涂在岑姑姑脸上。
这沈长勋下手是真够狠的。
沈长歌猜得到,这府中除了沈长勋没人敢动岑姑姑。
包括连姨娘那朵超级老白莲也不敢,沈长勋真是狗脾气猪脑子。
“这南诏国进贡的伤药是不错,擦一次立竿见影就有效果了吧。”沈长歌笑着问道。
果不其然,刚刚还火辣辣的,此刻脸上凉席袭来,没刚刚那么难受了,果然是上好的疗伤圣药。
“母亲如此看重姑姑,可不是让姑姑受委屈的,母亲同我说过,姑姑是母亲的救命恩人,所以才会给姑姑求了女官的恩典,并且也让姑姑永远不要自称奴婢,兄长如此作践姑姑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沈长歌知道沈长勋是故意羞辱岑姑姑,为的不过是打母亲的脸去讨好那对白莲母女罢了。
“二小姐说的是,可我隐约觉得这大小姐和世子爷之间似乎不大正常。”这话岑姑姑是斟酌了再三再三,才说出来的,因为这话真的是好说不好听。
可她是个十分聪慧,也是心思缜密的人,虽然这二人是亲兄妹没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