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个墨绿色身影彻底消失在后台门口,我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,先前因为能来参加比赛的喜悦现在已经荡然无存。但来不及难过,随即我就急忙转身找刚才和园长说话的那位工作人员。那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大姐姐,齐刘海长发垂到腰间,妆容精致,却还是遮不住鼻头少许的雀斑。大姐姐就站在我身旁,翻了翻手里的工作簿,蹲下身笑脸盈盈地问:“小朋友,你是叫孙依晴,对吗?”
我摇了摇头说:“我叫周淼,孙依晴是我姐姐,她生病了,我替她来参加比赛。”
只见大姐姐在工作簿上把依晴的名字划掉,在后面加上我的名字,写的时候我刻意提醒她是三个水的淼。我注意到大姐姐的睫毛好长,像画报上眼睛特别好看的模特,于是讨好地说:“姐姐,你好漂亮。”
大姐姐笑得眉眼弯弯,揪了揪我头上的老虎耳朵说:“你也很可爱啊!”
此后大姐姐走到哪里我就跟到那里,像一条小尾巴紧紧粘着她。几个和大姐姐一起的男同事见此情况,打趣说:“哟!孩子都这么大了。”
大姐姐红着脸给那几个男同事解释说:“这个小朋友是来参赛的,他们幼儿园园长临时有事,托我照看一下。”
那些男同事依旧不放过大姐姐,七嘴八舌问,孩子到底谁的?什么时候请喝喜酒?
此时,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面无表情走过来,那些男同事像老鼠见了猫一哄而散。大姐姐脸比先前还要红,像熟透了的苹果,低着头说:“白主任。”
大姐姐把先前解释的话又说了一遍,男人依然面无表情,冷冷地说:“你说你,尽给自己揽事情,哎!”说完摇了摇头就离开。
大姐姐双手揉了揉发烫的面颊,微微抬眼,目光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愫。半晌,大姐姐才蹲下身指了指靠墙的沙发说:“周淼小朋友,你看这样好不好?你先到那边休息一下,等轮到你上台姐姐再来叫你。”
我很懂事地点了点头。
大姐姐拍拍我的老虎脑袋说:“真乖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热的缘故,还是别人家的沙发太舒服,我坐着坐着就睡着了。等大姐姐摇着我肩膀把我唤醒,我已经睡得口水都流出嘴角,意识模模糊糊就走上舞台。
走到舞台中央我本能地看向舞台侧边幕布后的大姐姐,她朝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喊:“加油!”
那天台下观众不是很多,当欢快的锣鼓响起,我舞由心生,脸上表情灿烂且真实,仿佛偌大的剧场只有我一人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