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见这野种就恶心的紧,怎么不立时死了,去陪你娘那个下贱的妇人!”
一身华服的少女轻蔑着斜睨着廊下少年,声音满是厌恶。
大宅空旷,风穿回廊,唯独少年身姿笔挺,粗布麻衣也藏不住的劲瘦身材,跪在廊下,犹如一株风吹不朽的君子竹。
她一语罢,四周一圈丫鬟小厮立时叽叽喳喳,哄作一团,全然是轻蔑的讥讽。
“俗话说的好,婊子与狗,天长地久!小姐须知,腌臜的脏玩意儿就跟粪坑里的蛆一般,粗鄙命长!”
“就是!下贱之子也敢舔着脸攀花家的亲,还不知被多少人睡过!”
“也就咱们老太太吃斋礼佛,心地好,不然谁要这野种!”
少年指甲狠狠地嵌进手掌,倏忽抬起头,盯着锦衣少女,一双眼睛聚着光,凛凛地像是幼兽。
少女懒懒起身,让身侧丫鬟扶着,走到他面前,抬脚抵着少年的下巴,“狗就该有狗的样子,正好本小姐鞋脏了,舔干净!”
少年紧抿着唇,嘴角绷直成一道线,梗着脖颈,动也不动。
僵了一瞬,旁侧小厮立时上前狠狠在少年后脑拍了一巴掌,“聋了吗?小姐让你舔!”
少女声调娇媚,眼里却是淬了毒一般,“来人,摁着这狗东西舔鞋,让他仔细瞧瞧自己身份!”
一声令下,几个小厮上前,两人抓着闻岫煜的手臂,一人按着闻岫煜的头,直往少女脚上凑。
瞧着少年一双美目被逼的猩红,素日清俊矜贵的俏脸被抵在她那双沾了一点泥的绣花鞋旁,发红发胀地几乎滴出血来。
少女得意仰起头,装什么倔驴,本小姐有的是办法治你!
少年垂着头,心里熊熊燃烧的烈火,几乎化成岩浆,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,他猛地挣了束缚,直冲向前,狠狠地撞在了少女身上!
“咚!”
一声闷响炸裂在空荡的回廊,断绝所有议论的声响,四周倏忽静了下来。
少女头朝地重重地砸在地上,只觉眼前一黑,后脑勺仿佛被人生生劈开,痛的当场便没了意识。
昏昏沉沉间,她只记着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,几乎要把她活活吞噬!
“救命!”
花言言猛地惊坐起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额角的冷汗一层层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流成沟壑。
“小姐,你总算醒了!”身旁丫鬟立时扑了上来,伏在床畔痛哭流涕,“都是那不长眼的狗东西,小姐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