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暮怀瑾说:“怀瑾,你还记得咱们三个小时候吗?”
暮怀瑾知道,他说的“咱们三个”是指他们两人和暮瑜兮,那时,他们整天在一起玩,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。
没等暮怀瑾回答,苏淮遇便自顾自的说着:“那时咱们很要好,瑜兮也算是被我们宠着长大的,你还记得,你在7岁时说过的话吗?
你那时说:'等到我们兮兮十八岁的时候,哥哥给你一个隆重的生日宴。'我记得很清楚,你脸上认真的表情。但是,你食言了,你从未对任何人食言过,除了瑜兮。”
苏淮遇轻叹一声,道:“其实,她也还只是个孩子,她只不过是…被迫长大罢了。怀瑾,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?”
暮怀瑾沉默了,他很清楚苏淮遇说的是什么,但,只怕他已经没有机会了。
没有机会弥补他所犯下的,不可饶恕的过错。
苏淮遇轻笑一声,“瑜兮的事,就算你不说,我也会查,放心吧。”顿了顿,他补了一句:“不过,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暮怀瑾挂断了电话,良久无法回神,他靠在窗边,正准备点燃香烟,却突然想起来医院禁止吸烟,又默默地将手中的烟放下。
他怔怔地望向外面。
此时,刚安抚完暮安和暮母的暮父走出来了,看见暮怀瑾,略微迟疑后走了过去。
他拍了拍暮怀瑾的肩,问:“怎么样?有消息了吗?”
暮父后悔不已,说白了,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他,如果不是他发很大脾气,甚至说了“要断绝关系”这样的话,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。
暮怀瑾缓缓摇了摇头,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,似在看谁。
“爸,我们…做的太过了。”这不是疑问句,是陈述句。
暮父紧了紧拳,沉默不语,刚想抽出香烟就被暮怀瑾拦下。
“这里是医院。”暮怀瑾淡淡道。
暮父只好作罢,同暮怀瑾一般站在窗边,往日威严的脸庞上尽显颓废。
“如果,我没有说出那样的话,如果我可以仔细调查一下,事情应该就不会是这样了。”暮父望着天与地的交际之处。
暮怀瑾扭头看向暮父的侧脸,经历了这么多事,暮父的胡子已经有几天没刮了,更显颓废之气。
“爸,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,这是您教我的,您教我做事也是如此,但,我们都只是空谈罢了。”
暮怀瑾说。
暮父单手捂住脸,靠着墙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