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私自用刑,不太好吧。”赵珀犹豫着说。
“我知道夫人心善,但要活下去,有的时候必须要心狠。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。”
“我的确明白。只是……”
“夫人,如果不知道他幕后主使是谁、刺杀的目的为何,我就不能保证你的安全。失去你,是我所无法承受的。”
“可是幕后主使和刺杀目的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呢?”
“知不知道,审后便明了。”
赵珀张了张嘴,终于还是没再说话。
宋玠说的是事实。
赵珀在法治社会待久了,并不知道在这个法律系统和执法能力并不完善的世界,人要活下去该如何处事。
她沉默着,回到了房间。
这次,赵珀的烦躁心绪,连账本都压不下了。
她到书房找出几本羌乌语的书,决定用学习麻痹自己。
夜幕深沉,赵珀多燃起几根蜡烛。
现在这个时间,审讯应该已经开始了吧。
她犹豫半晌,最终还是向小黑屋走去。
还未进屋,便先听得厉声惨叫。
黑夜冷硬寒风中,赵珀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
她慢慢向前迈步,离屋子越近,血腥味也渐浓。被绑在木架上的身形倒映在窗纸上。
赵珀身子不住地发颤,耳边是惨叫,鼻尖是血味,眼前是黑影。
她勉力推了推门,沉重的旧门“吱”的一声打开。
赵珀看到眼前的景象,突然感到喉间一阵发酸。
紧接着,赵珀佝偻着身子,干呕起来。
很快,她便被抱出了屋子。
血腥味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淡淡竹林清香。
赵珀双手虚脱无力地抓住宋玠的衣袖:“不要再审了,宋玠,我求求你,不要再审了。把他交给大理寺,好么?”
宋玠深吸一口气,抱起不住颤抖的赵珀,柔声道:“好。”
在温暖安全的怀抱中,赵珀终于慢慢地不再颤抖。
她被宋玠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后,很快就昏睡过去。
翌日中午,赵珀醒来时,嗓子像是裂了一般的疼痛。鼻子也塞了,头也晕了。
看来自己昨天晚上感染了风寒。
赵珀正准备起身倒水,却发现桌上没有茶壶。
转头一看,果然茶壶已被放在了床头小凳前。
赵珀大口喝了几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