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,拿着号码离开了。
她不知道的是,裴越给她的联系方式,实际上是裴凌的。
裴越打了电话给肖屿,想让他过来将人弄走,结果打了半天,电话也没人接听。
他只好将手机收起,弯腰一把抱起了熟睡的人。
裴越直接将人带回了瑰丽,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头一次没有走瑰丽的大门,而是从偏僻的侧门进去,避开了太多的眼睛。
打开门,他差点将人直接扔在地上,好在收了脾气,最后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。
兴许是动静太大,苏茉希皱着眉头,翻了个身,从沙发上摔了下来。
裴越还以为她醒了,用脚尖碰了碰她的腿,结果没什么动静。
他蹲下身子,近距离地看着苏茉希,莫名有些想笑。
一个人喝醉了能睡得这么不问世事的,还真不是一般有本事。
裴越的烦躁感消散了很多,准备将人抱回沙发,当目光落在苏茉希的左手手腕上时,突然停止了动作。
手腕带手表的地方,隐约露出一道短短的疤痕来。
裴越犹豫之后,将她的手表摘了下来。
这一摘,让他瞬间愣住了。
他一下子明白,这么纤细的手腕上为什么会戴粗表带的手表。
原来是用来遮丑的。
她的手腕处,有两道利刃割破后留下的疤痕,像盘悬着的印记,无法根除的焊在了手腕上,让这雪白的手腕处显得格外的突兀,也格外的......丑陋。
裴越突然就想起了那天仲映庭跟他说的那句话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没有说话,也没有任何的动作,等思绪结束,他将手表重新戴回了苏茉希的手腕上,并仔细调整好,以便能完全遮住那两道碍眼的疤痕。
裴越将人抱回了沙发,想走又有些犹豫,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道疤痕左右了他的思想,他竟然去了卧室,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衬衫来,返回到苏茉希的身边。
他将她拉起来半坐着,然后脱掉了她身上脏掉的衣服,再把自己的衬衫穿回到她的身上。
苏茉希的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,他也没有推开,两眼只盯着手上的动作,没有多余往不该看的地方多看一眼。
做完这一切后,裴越又将她放好,直起身子时,扔了一条薄毯在她的身上,临走之时,还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放了一瓶矿泉水。
裴越回头看了一眼换完衣服的苏茉希,回过神来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