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。
雨落湖面,梦醒支离破碎,湖面是波澜不惊,湖面之上却是清波点点。
湖面上少年们一袭青衣,从湖南到湖北宛如一条黑龙,只是眼神迷离,似是盛满了记忆,又似是空荡荡什么都没有,这样一看,这队伍更像是亡命之徒前来吊唁。
只有一个身影与众不同,这身影身着白衣,半坐在一个天然形成的紫藤萝秋千,秋千摇摆幅度不大,少年哼的歌却像是在空谷里回响。
他很高兴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目光对面,又是一名少年,这少年眼神犀利,气势庄严地端坐在一张王座上,目光之下,那些青衣少年步伐整齐向前,没有人注意到他,也没有人想要向前张望看看最前方是谁,就这样向前,迷途的孩子总会这样向前。
咚。
雨落湖面,本清澈不见底的湖面映出一片竹林,湖面之上是灯火阑珊,万家灯笼照亮了古老的城市,温暖就是不见一人。
白衣少年跳下秋千,身姿轻落,竹林在他落下的那一刻沙沙作响,他跳跃着向前,每跳跃一步,沙沙声就会变化,时而轻快,时而亢奋,整个湖面只剩下他一个人,白衣少年从湖南跑向湖北,发梢被清风扶起,他始终望着王座上的少年,愈来愈近。
终于,他停下了脚步,从背后抽出一朵紫藤萝花,就像是弟弟找到了新奇的东西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哥哥看。
可王座上的少年依然庄严,是常年的君王气息让他变得严肃,还是这少年本就这般冷漠。王座上的少年没有说话,只是铮铮地看着下面的少年,似乎是不满。
白衣少年收起了花,低下头委屈的像个认错的孩子,他又偷笑着看着湖底的竹林,不像是在认错。下一秒,就在他的四周,那竹子从湖中破出,一根,两根,三根互相缠绕,竹叶附在每一个转角处,很快,一座竹亭屹立在湖面上,白衣少年站在竹亭中央,眼里又有了生气,他抬头看向那少年。
此时,那少年不再端坐在王座上,而是荡漾在那个紫藤萝秋千,他看着下面的少年,脸上仍是庄重,只是淡去了那些冷漠。少年轻挥衣袖,那竹笋又从池中窜出,编制成一个竹台,竹台上笔墨纸砚齐全,笔是雁羽、墨是碳墨、纸是竹纸、砚是泥砚。
白衣少年的眼里骤然没了乐趣,他看着面前的竹台,像是要被督促学习的孩子。
“修,吾族自上往下诞生于世间是为何?”
声音从四周传来,严正且浑厚,白衣少年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,像是习以为常,他看着竹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