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上,眯着眼睛看了她们一眼,看那两个人脑袋倒向一边一点动静都没有,似乎是睡着了。
自己守了一天也困了,两条长板凳一搭,也倒下来眯一下。
直到鼾声渐起,两个人才又转过头往他的方向看去,凌乱铺洒的头发遮住了她们半边脸,才不至于让对方发现布条已掉。
时怛将背转向她:“帮我解开。”
张筱筱第一时间是看的绑匪,一边紧张慌乱地给她解绳子,眼神一边闪烁不知想的什么。
她实在太害怕了,绳子只解了一半,忽然转而去解自己脚上的,时怛扭头看她,却见她费力地将绳子解开后,独自一人站了起来。
“你干嘛?”她顿生警惕。
张筱筱却不管她,看了一眼没有门板的门口,外头月光铺下来一片森冷的白光,她蹑手蹑脚地往门口移动,心跳剧烈发出鼓噪的声音。
时怛想喊对方,但又怕惊动绑匪,眼睁睁看着对方抛下自己独自逃生,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,开始用力挣脱已经有些松动的绳索,一边留心绑匪的动静。
手腕被粗糙的绳索勒出一圈圈的紫痕,腕骨一阵酸软的疼痛,她顾不得不适,一边试图挣脱,一边借着屋里挂着的简陋的照明灯,注意自己身处的环境。
室内破败简陋,天花板斑斑驳驳地攀爬着湿濡的青苔,沙砾遍地,角落里堆放着各种老化的塑料扇叶跟零件。
她在找那船笛的方向,但从门口看去,森白的月光下只看到黑黢黢的一片,又往后看,墙上凿出几个小的排风扇窗口,这个高度她没办法看到外面去。
打量环境的间隙里,她终于成功松开绳索,立即争分夺秒去解脚上的。
喝了酒的绑匪双手环胸躺在板凳上呼呼大睡,她手撑地费力地站起来,却不是想逃生,而是小心翼翼挪到桌子边——她的包就在桌子底下。
盯紧匪徒,时怛胆怯地咽了咽口水,最终蹲下来从包内翻找,可是里面早已被洗劫一空。
她提着一颗心,左右环顾,找不到可以攻击的武器,最后目光定在酒瓶上,手起瓶落,哐当接连两个瓶子砸到绑匪的脑袋上。
碎片飞溅,刮破她的手掌,精神高度紧绷中的她没察觉到疼痛,睡梦中的男人只来得及呻吟一声就断了反应。
她高高提着的一口气这才松懈下来,手忙脚乱地在对方身上翻找,找到一台手机,拿起来就跑,手指一边颤抖地按来按去却半天没能开到锁……
“TMD,你看老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