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,纷纷大睁了眼,憧憬着。
“当然了,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。”周奎不无炫耀地说了一句,转而又正色地道:“不过,咱们不急,金钗已经掉到了井里,咱们还急啥?”说着,见周铎等似懂非懂,又解释道:“还没成亲呢,成了亲,才算是板上钉钉哪。”
周铎等“哦”了一声,因为心有所盼,自然肯听他的。那些讨债的,竟也被周奎猜中了,再也没有上门来。如此,周奎叔侄虽见天粗茶淡饭地渐渐失了味道儿,却还算安分守己。
时间不觉就到了第二年,也就是天启七年,二月,信王大婚。典礼毕,两人即搬至信王府。
按照明制,亲王手中没有任何行政权力,也不允许从事任何经贸活动,赖以生活的只有俸禄。
亏得周小娘甘于清贫,善于精打细算,两个又情投意合,过得竟也有滋有味。
这日,两个无事闲聊,信王道:“本王兄弟无多,正该跟岳丈大人和六位兄长多亲近亲近,也算是多了帮手,怎奈他们不喜走动,多日不见,倒不如咱们择了日子去看望他们。”
他已不止一次说过这话了。小娘知他多半说的是实话,另有一半在照顾她的思娘之情,心里感动,但念及父亲及六位兄长的品行作为,不想他与之过往太密,小娘还是只“哦”了一声,不说话。
信王颇有点儿感慨地道:“本王所说句句肺腑,可本王每次提起这事儿,王妃总不说话,王妃信不过本王吗?”
见他动了急,小娘心中不忍,忙笑道:“贱妾岂能不知夫君句句肺腑,也大为感动,或许他们太忙,便少了走动,夫君无需太心急。”
信王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王妃这样说,本王就放心了,王妃言之有理,也怪本王太过心切。”
刚说完,便有一下人进来道:“启禀王爷,启禀王妃,老泰山来了。”
信王喜道:“竟是想着谁谁就来了,快快有请——”说着已起了身,待要亲去迎接。
小娘正想着该怎么阻止他们,她可不想信王因此受到半点儿的伤害,见状,暗道了声“坏了,麻烦来了”,也跟着起了身。
周奎一身盛装,满脸笑意,已被一下人引着进来了,上前分别行过官礼和家礼,自去坐了,呡了一口下人递过来的茶,不及信王和小娘说话,已径直干笑道:“王府尊贵,原不该随便打扰,但老身有一事不明,想想问别人终究不如自家人更明白些,便就来了。”
信王和小娘焉能听不出他的责备之意,小娘不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