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是一个让她似曾相识的男子。他是那样的干净,而且居然似乎能懂她,显然地,他就要过来搭话,她却被匆匆寻过来的他爹拖走了。她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“咋就又想起了他?”她自责地用力地掐自己,强迫自己不再想他,去想日后的遭遇:“那个信王,何许人也?高矮胖瘦,咱一概不知。嫁给他虽说能让咱风光些,但他会不会跟爹爹和兄长们一样呢?
唉,没办法,这就是女人的宿命:无论喜不喜欢,也无论他是不是会跟爹爹对待妈妈一样对待咱,只要命中注定了,咱就必须嫁给他,必须跟妈妈对待爹爹一样对待他。”
想着,免不了哀伤,但她还是决定勤奋学习,不仅要学好宫礼,还要补习画画和操琴。这里终究是皇家,既然设定这样的测试项目,就必有设定的理由。
却不知她所谓的那个他,正是信王朱由检。他是偷着跑出宫的,不巧就遇上了她。自此,他就记住了那个晚上,自然也就记住了她,而且这种记最经不得时间的磨,越磨竟越清晰。
张后开始为他选妃后,他就开始想:“她家所住的地方在不在报名登记的范围呢?她又会不会去报名登记呢?肯定在,肯定会。倘若她参选,凭她那样的条件指定能够中选。”
想着,待要兴奋起来,却冷不丁地意识到“她又不知咱是谁,果真那样的话,岂不说明她心里没有咱?”,登时又颓废起来。
他不想让自己颓废,转而又想:“人家又没有承诺你什么,凭啥为你守着?怎么就没有,她那眼神分明说了吗?哼,瞎想,那能作数吗?当然作不得数。再说了,她若是不参选,你岂不是连一丝一毫的希望也没有吗?”
这个念头一旦泛上,他暗道:“对了,不要去想那么多,这辈子哪,只要能娶到她。”自语着,已然迫切起来,心里急喊道:“她一定能中选!”
有个声音不急不慢却绝对不合时宜地道:“未必然,纵使她果如你所愿的符合条件又报名参选了,你又没跟你皇嫂提过,你皇嫂又怎么会偏偏选她呢?”
他恼道:“你不懂,皇嫂一向公正无私,她所选的一定是最优秀的,她就是最优秀的,皇嫂指定选她。”
这个声音又道:“可是,万一她不参选呢,或者她未进前十就被淘汰了,再或者你皇嫂一时看走了眼……”
这个声音没有再说下去,意思却甚明了,他无言再辩,不敢再等下去,起身去找张后,想想又觉得不妥,只好又退了回来。退回来也再没心思做事,或坐卧不安,或跟那